柜门无声滑开，露出琳琅满目的睡裙。
她选了一条米色真丝吊带裙，细得几乎透明的肩带上缀着珍珠，在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。
“夫君跟我来。”
“夫人在邀请我共浴？”
贺思甜娇嗔地瞪他一眼。
“你正经一点！我要教你用浴室的设备。”
她牵着周谨言来到主卧浴室，耐心地演示：“这是智能恒温系统，38度最舒服……这是沐浴模式……这是按摩水柱……”
贺思甜拧开开关，水雾顿时弥漫开来。
她拉着他的手去试水温：“怎么样？”
周谨言的目光落在她捏着裙角的纤指上，根本无心听讲。
温热的水流冲刷过他的指节，他下意识想抽回手，却被贺思甜握住：“还有这个……”
她按下另一个按钮，顶喷突然落下瀑布般的水流：“啊！”
水花溅湿了她的襦裙，粉色丝绸顿时变得微透，贴在肌肤上。
周谨言喉结滚动，正要伸手。
贺思甜红着脸把他推出门：“你记住了吧？我要沐浴了，你在外面等着。”
门锁“咔嗒”落下。
周谨言站在门外，听着里面淅沥的水声，眸色渐深。
他的中衣也被溅湿了大半，转身走向隔壁客浴。
当贺思甜擦着头发出来时，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壁灯。
周谨言已经换了睡袍，黑发还滴着水，水珠顺着脖颈滑进微敞的领口。
他的目光如炬，直直锁在她身上。
那条睡裙比想象中还短，刚过大腿。
湿发垂在雪白的肩头，水珠滚落在精致的锁骨窝里。
真丝面料被水汽蒸得半透，隐约可见底下婀娜的轮廓。
“你……你洗好了？”贺思甜下意识揪住裙摆，“怎么洗得这么快？”
周谨言一步步逼近，将她抵在衣柜门上，手指勾起一缕湿发：“等不及了。”
咔哒一声轻响，米色睡裙的珍珠肩带突然绷断。
圆润的珍珠滚落在地毯上，发出细微的闷响。
贺思甜慌忙去抓滑落的衣料，被周谨言扣住手腕按在衣柜门上。
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：“夫人特意选的这件……很好拆。”
智能感应系统突然启动，落地窗的纱帘无声合拢，将星光隔绝在外。
昏暗的卧室里只剩壁灯投下暖昧的光晕，勾勒出她后背大片雪肤。
周谨言的掌心贴上她后背，突然顿住。
指尖触到大片镂空的蕾丝。
他眸色骤深，就着微弱灯光看清了整片蝴蝶骨，在蕾丝网格间若隐若现，像被蛛网困住的玉蝶。
“这衣裳……”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，“是专门穿给为夫看的？”
贺思甜刚要辩解，唇就被狠狠封住。
她下意识仰头，后脑勺撞上衣柜门，被他及时垫上手掌。
这个吻带着沐浴露的冷松香，又凶又急，像是要把方才等待的时间都补回来。
“唔……”
她揪住他睡袍的衣领，真丝面料在指间皱成一团。
周谨言索性扯开腰带，任衣袍滑落，真丝布料如水般堆叠在脚边。
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，描摹着他肩背上交错的旧伤疤。
贺思甜的指尖刚抚上那道最长的疤痕，突然被腾空抱起。
米色睡裙飘落在波斯地毯上，叠着玄色睡袍，宛如月夜下的并蒂莲。
智能管家不合时宜的提示音响起：【检测到心率过速，是否开启助眠模式——】
“闭嘴！”
周谨言头也不回地抄起枕头砸向声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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