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贤青的眸底瞬间掠过一丝寒芒,那是压抑到极致的杀心,可这股戾气非但没让他失控,反倒让他整个人冷静得可怕。
他抬眼看向胡昊,声音冷得像腊月里的冰棱:“乱叫的狗不咬人,有本事现在动手,没本事就滚一边去。”
这话像是一把火,瞬间点燃了胡昊和灰袍修士的怒火。
两人死死盯着郑贤青,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,胡昊咬牙切齿地低吼:“小子,你当真不怕死?”
周围的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,惊叹声和惋惜声交织在一起。
“这新人太厉害了!硬刚外门第三,够胆!”
“妈呀,他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,胡昊可是出了名的狠辣!”
“完了完了,这新人怕是要把自己作死了!”
郑贤青充耳不闻,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,语气里满是不屑:“我怕你?就凭你们两个,还不够格。”
胡昊听到这话,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,笑声里满是阴鸷和嘲讽。
旁边的灰袍修士一脸茫然,挠着头完全不知道胡昊为何突然发笑。
笑了半晌,胡昊才止住声,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,盯着郑贤青道:“好,好得很!还有四个月就是宗门大比,到时候我定要让你跪在地上求饶,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!”
“宗门大比?”郑贤青嗤笑一声,往前踏出一步,目光锐利如剑,“有本事现在就弄死我,不敢的话,你就不是个男人!”
胡昊和灰袍修士的气势瞬间暴涨,筑基九层和六层的灵力威压如同潮水般朝着四周扩散开来,周围的弟子们纷纷后退,生怕被波及。
胡昊双目赤红,额角青筋暴起,咬牙切齿地低吼:“你说什么?!”
郑贤青脸上不见丝毫惧色,反而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声音清亮,字字清晰:“怎么?还要我再强调一遍?你们两个,根本就不是男人。”
他顿了顿,故意提高了音量,让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:“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,外门第三带着跟班,堵着一个新人耀武扬威,这要是让宗门长老知道了,面子上怕是挂不住吧?”
胡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气得浑身发抖,他猛地往前一步,指着郑贤青的鼻子吼道:“小子!我现在向你发起挑战!走!我们去比武台!不死不休!”
“挑战?”郑贤青嗤笑一声,抱臂而立,眼神里满是不屑,“宗门规矩写得明明白白,高阶修士挑战低阶修士,低阶修士有权拒绝,你当我不懂规矩?”
他话音一转,再次扬声,让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变成哄堂大笑:“说到底,你们就是不敢光明正大地来,只会以大欺小,算什么男人?”
笑声震天动地,连藏经阁的梁柱都仿佛在嗡嗡作响。
守在门口的两位白发老者相视一眼,捻着胡须,暗自传音。
“这小子有点意思,牙尖嘴利,胆子也够大。”
“可不是嘛,好久没见这么有活力的年轻人了,敢跟胡昊那混小子叫板,年轻真好啊。”
胡昊被这笑声刺激得理智尽失,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,怒吼一声,大步冲到郑贤青面前,伸手就去抓他的衣领,想要将他强行拖走。
郑贤青早有准备,眼看胡昊的手就要碰到自己,他身子猛地往后一仰,顺势往地上一躺,同时扯开嗓子大喊,声音又急又响,穿透力十足:“来人啊!打人了!在藏经阁门口动手打人了!不守规矩啦!”
这话喊得又急又响,瞬间压过了周遭的嘈杂。
就在这时,一道清冷如冰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,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:“谁在这里喧哗,敢坏藏经阁的规矩?”
话音落下,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分开,齐刷刷地往两侧退去,让出一条通路。
只见一位身着素白长袍的女子缓步走来,她青丝如瀑,眉眼冷冽,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寒气,仿佛连空气都被冻住了几分。
她的步伐不快,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,让人不敢直视。
“是冷师姐!”
“天呐,是内门的冷师姐!她可是宗门里出了名的冷酷公正,铁面无私的冰美人!”
“这下有好戏看了,胡昊他们踢到铁板了!”
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,胡昊和灰袍修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方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。
郑贤青眼睛一亮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连忙从地上爬起来,不顾身上的“狼狈”,几步跑到白衣女子面前,躬身行礼,语气带着委屈和急切:“冷师姐!您可要给我做主啊!”
他抬起头,脸上满是“痛苦”的神色,指着脸色铁青的胡昊二人,大声道:“弟子郑贤青,今日第一次来藏经阁查阅典籍,刚出门就被他们两个拦下。
他们不仅勒索我的贡献点,还百般羞辱我,让我从他们跨下钻过去,甚至想在藏经阁门口对我动手,完全不把宗门的规矩放在眼里!”
“你胡说!”胡昊猛地喝道,脸色涨得通红,“我们根本没动手!是你自己摔倒的,你这是诬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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