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方奇之没想到的是，桂莫是和书亦一起来的。
书亦是个长相比较柔和的帅哥。
方奇之还记得这哥甚至是个女装大佬，甚至往群里发过女装照，虽然是遮住了脸的那种。
而跟在书亦身后的，则是他目前的女伴。
“哟，没想到教头你品味这么高啊。”
坐下后，书亦对方奇之说道。
“这身搭配，你不会是真像我说的那样，在大绿书上找的穿搭吧。”
“在大绿书上找穿搭，怕不是看一半就要换成浏览器了。”方奇之说，“我们财务总监帮忙搭的啦。”
“财务总监？”桂莫那让人印象深刻的邕州口音响起。
老金说：“反正长得挺漂亮，身材也好，就是腿瘸了。”
“你还真见过啊。”桂莫说。
“她现在停车呢。卡宴啊。”
书亦可没有老金这么大反应：“卡宴就卡宴咯，有什么的。”
“不过，你把你们财务总监叫过来干什么？”
方奇之的目光放在了桂莫身上：“因为这样一来，这桌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人影了。”
“简直是霸凌！”桂莫一直摇头。
还是第一次跟这几位网友线下见面，方奇之不由得和他们多聊了几句。
“行了，你们别聊天了。赶紧点菜吧。”老金的学姐对他们说道，“唉，对了，你们财务总监还没有过来吗？”
伴随急促，而又熟悉的“嗒”“嗒”“嗒”的响声，田牧歌坐在了方奇之身边。
“抱歉啊，停车位实在不好找。”
方奇之转头一看，吓了他一跳。
以往从没有对外露过左半边脸的田牧歌竟然露出了自己的左脸，因为失去眼球而塌陷的眼皮此时也被支撑起来。失去了眼球的眼眶中有一颗无神的眼珠。
方奇之见过，在田牧歌的左眼处还有一道伤疤，此时也难以看清了。
闻到她身上的气味与之前有所不同，方奇之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“还没有点菜呢。就差你了。”学姐对田牧歌说。
大家赶紧扫码点菜。
书亦看着田牧歌，眉头皱了皱。
她这张脸让书亦有一种熟悉的感觉。不过因为光顾着点菜，书亦倒也没有细究。
“莫总，有个事情想要请你给帮一下忙。”方奇之赶紧先把正事说了。
“什么事啊。”
“你会做商标设计吗？”
“商标设计？你们公司要设计商标啊。”
“是的。现在我们公司旗下目前有一个文化公司，一个水果公司，一个人力资源公司，过几天可能要成立一个健身房。这些目前都没有商标和徽章，你不是学美术的吗？正好想要请你帮忙设计一下。设计费呢……”
“设计费，需要我们参考你过去的画作进行一个评定。”田牧歌赶紧说道。
虽然方奇之花钱大手大脚，田牧歌也经常说钱是方奇之的，她不管方奇之怎么花。但是田牧歌毕竟是财务总监，出于职业道德考虑也不能让方奇之真的随便报个离谱的价格。
“这是应该的啦。但是我没怎么搞过商标设计，可能需要一段时间。你就先说说你想要设计个什么样的商标吧。”
书亦敲了敲桌子：“现在吃饭呢，工作上的事你们以后私聊可以吗？”
“莫总，不如把你的画作发给我，让我欣赏一下。”
“群里有，让教头发给你。”桂莫回答道。
“你别说，莫总的画以我的眼光看，还真是挺不错的。”方奇之说着，找到了聊天记录，发给了田牧歌。
等待上菜的时候，三位女士结伴去了一趟卫生间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书亦神神秘秘对方奇之说道：“我见过你们财务总监。”
“啊？”方奇之惊讶道，“你见过她？她户口是燕京，不过从小在华亭生活。你要是见过她，说不定以前你们在一个学校上过学。”
“这个新闻看过吧。”
书亦拿起手机，打开了个新闻弹窗。
“前几天好像在群里发过。空中浩劫素材。”方奇之看了看新闻标题说道。
新闻标题：韦莱集团董事长私人飞机坠毁事故调查报告出炉。
“群里以前说过，韦莱集团起家挺不怎么样的。”方奇之说。
桂莫说：“以前说过吗？”
“当然，事故刚发生的时候就说过。算而今，五年了吧。”
“五年前的群聊内容你都记得啊。”桂莫有些惊讶。
“我还记得下午三点是中午这件事呢。”
“此事是莫总的成名之战，大家都记得。”老金说，“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，韦莱集团的董事长之前好像是在东北的什么厂子当厂长吧。”
“对。”书亦收起手机，“他们家就靠着这个起家的。”
“我记得事故刚发生的时候，群里都在说好似。”方奇之有了点印象，“但是这和财务总监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韦莱集团董事长全家都在私人飞机上，坠毁以后阖家富贵，但是他孙女没死。我那个时候在澳洲留学，之前那个开厂子的PY给我看过他孙女的照片，她们以前是同学来着。应该就是她。她叫什么？”
“田牧歌。”
“唉，不对啊。”书亦皱起眉，“韦莱集团的董事长姓陈。”
方奇之打断了他：“那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了。算了，聊这些干什么。”
“行吧。不过说实话，她要是和那个幸存者是同一个人，目前她手上十有八九有不少钱。原来韦莱集团和国外的合作紧密。不过自从出了这场事故后，这几年SASAC以低价收购了相当多股份，完成了对韦莱集团的控股。”
方奇之说：“韦莱集团好像是上市公司吧，SASAC收购上市股份不正常吗？”
“某人跟我说的，这些股份就是原本董事长和他儿子、孙子他们的股份，从还活着的孙女手上陆续收购的。据估算，原本他们一家子掌握了韦莱集团35%的股份。正常收购可得百亿资金才行。但是SASAC一共花了这个数。”书亦伸出两根手指。
老金说：“我觉得这个算正常的。她家里人都死绝了，现在想吃绝户的可不少。把这些股份低价卖给SASAC，一来保证自己财务自由，二来有这层关系，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。”
方奇之说：“还真，挺黑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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