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什么？顺利生了？"沈如玉听到这个消息，如遭雷击。她原本以为这次难产能解决掉那个女人，没想到竟然还能平安生产。
"是啊，"宫女压低声音继续说，"听说是用了太子妃研制的那套接生器具，这才救了她们母子。"
沈如玉的手指紧紧掐进掌心。又是沈如云！为什么每次都是她？不仅抢走了太子妃的位置，如今连她最后的希望也要被她毁掉。
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席间的沈如云。只见她正和皇后、文仪公主谈笑风生，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。谁能想到这个在外祖母家长大的庶女，如今竟然混得风生水起？
"太子妃嫂嫂，"文仪公主眼中带着笑意，"最近宫里的嬷嬷们都在传，说你是天上的神医下凡。光是这个月，就靠你那套器具救了七八个产妇。"
沈如云听了不禁莞尔："公主说笑了。这不过是个简单的工具罢了，主要还是靠产婆们的经验。"
"你总是这样谦虚，"皇后慈爱地说，"若不是你想出这个法子，哪里救得了这么多人？前几日礼部尚书还特意进宫谢恩，说他家儿媳妇就是用了你的方子，这才保住性命。"
沈如云低头抿了一口茶，掩饰住眼中的感动。在现代时，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冷血的商人，只懂得算计利益。可到了这个时代，她却意外地帮到了这么多人。
文仪公主突然压低声音，"听说太医院那边想把你这套器具推广到各州府去。这可是天大的好事，不知道多少人能因此得救。"
"是啊，"皇后点头赞同，"这才是真正的功德。比起那些整日里勾心斗角的人，你做的可是实实在在的好事。"
这话虽然说得含蓄，但在座的人都听得出，皇后这是在暗指某些人。沈如云察觉到皇后话中的深意，不由得想到沈如玉最近的种种作为。这位二皇子妃，除了算计谁得宠谁失宠，似乎也没做过什么正经事。
沈如云察觉到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，转头看了一眼，发现是沈如玉在盯着自己。她微微蹙眉，不明白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到这位二皇子妃。不过她也不在意，早就习惯了做沈如玉的假想敌。
正说着，太子回到了座位。他先是给皇后请了安，然后在沈如云耳边低声说道："刚才老二那边传来消息，他的外室生了个男孩。"
沈如云这才明白二皇子为何突然离席，难怪沈如玉的脸色这么难看。
太子似乎觉得很有趣，又补充道："听说那女子难产，幸好用了你研制的器具。过不了多久，应该就有产婆来领赏了。"
沈如云闻言，不禁莞尔。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沈如玉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。这位二皇子妃怕是巴不得那个外室出点意外吧，没想到反倒被自己间接救了。
这些年来，不管她做什么，在沈如玉眼里似乎都是一种冒犯。明明是沈如玉自己选择嫁给二皇子，现在过得不如意，却要把所有的不满都算在她头上。
"你在想什么？"太子见她出神，轻声问道。
"没什么，"沈如云摇摇头，"只是觉得有些好笑。"
太子握住她的手，在桌下轻轻捏了捏。
沈如云心中一暖。这就是她和沈如玉最大的不同。她有一个懂她、支持她的丈夫，而沈如玉只能眼睁睁看着二皇子为别的女人神魂颠倒。
她想起前世在商场打拼时的经历。那时候不管遇到什么困难，她都是凭着实力一步步走过来的。到了这个时代，她依然坚持做正确的事，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，整天想着怎么算计别人。
她知道这些器具的价值。在这个生产全靠天意的年代，任何能提高产妇存活率的方法都弥足珍贵。
"说起来，"太子继续道，"二弟那个外室倒是个有心机的。这一胎生了个男孩，以后二弟府里怕是要热闹了。"
沈如玉听不到他们的对话，但看到太子和沈如云亲密耳语的样子，心中更是嫉妒难耐。她和二皇子之间，从来没有过这样温情的时刻。
贵妃看着这一切，面上不动声色，心中却也在盘算。有了这个孙子，她还是开心的，只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外室，却不能真让她进府。
贵妃端起茶盏，目光在宫宴众人身上扫过。皇后和太子妃这对婆媳相处得如此和睦，连公主都对太子妃赞不绝口。再看看自己这边，二皇子一遇事就往外室那里跑，沈如玉又病恹恹的没有半点作为。
"娘娘，"身边的嬷嬷低声说道，"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小皇孙的情况？"
贵妃微微颔首。这个外室虽然身份低微，但到底生了皇家的血脉。若是处理得当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棋子。只是......
她的目光落在沈如玉身上。这个儿媳妇本该是她在宫中最大的助力，可如今看来，却成了最大的软肋。亲事是她一手安排的，就连沈如玉嫁给二皇子也是她的主意。可结果呢？非但没能替二皇子在朝中站稳脚跟，反而让他越发沉迷女色。
"这些日子，"贵妃若有所思地说，"二皇子倒是很少来请安了。"
嬷嬷听出她话中的不满："娘娘别生气，二皇子年轻，难免有些糊涂。等有了孙子，想必会懂事许多。"
贵妃冷笑一声。她何尝不知道儿子的性子？就怕有了这个孩子，他反而更加肆无忌惮。
"罢了，"贵妃放下茶盏，"这种场合，到底是吉庆的日子，别坏了兴致。"
皇上举杯与众人同饮，宫宴看似其乐融融。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，这平静的表象下，暗流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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