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传庭站在大雨中,看着这一幕,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,
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,顺着脸颊流下。
当地几位有名望的乡绅,听闻悍王路过,也冒着大雨前来拜见,
其中一位还献上了一把据说是祖传的宝刀,吹嘘如何锋利,如何有来历。
王龙正为天气和陷车的事烦心,看都没看那刀一眼,随手接过来,
直接就扔给了旁边一个守车的士兵,随口说道:“看着还行,赏你了!
以后切西瓜、砍柴火用着方便!”
那士兵接过宝刀,一脸茫然,而献刀的乡绅,脸色则变得极其尴尬和难看。
眼看着北京城高大的城墙已经遥遥在望,王龙却突然下达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命令——
车队不直接进城,而是绕道西郊,钻进了西山的一处偏僻山沟里。
在山沟里一片相对平坦的空地上,王龙下令停车。
他指着那些从倭国缴获的、制作精美、描绘着浮世绘或者山水图案的屏风,
对龙卫们说:“把这些玩意儿,都给我从车上搬下来!”
龙卫们依言照办,几十扇精美的屏风被立在了山沟里。
王龙围着这些屏风转了一圈,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:“花里胡哨的,看得老子眼晕!
跟咱们大明的山水画比,差远了!带着还占地方!都扔这儿吧!
留给这山里的狐仙、黄大仙们当个摆设,遮遮风挡挡雨吧!”
魏忠贤手里捧着厚厚的物资清单,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屏风被像垃圾一样丢弃在山沟里,
心疼得手直哆嗦,手指一滑,捧着的砚台竟然打翻了,
浓黑的墨汁泼洒出来,正好浇在旁边一辆车上装载的几块品相极好的翡翠原石上。
墨汁迅速渗进翡翠天然的绺裂和纹理里,怎么擦也擦不掉,留下了难看的污迹。
魏忠贤吓得魂飞魄散,差点跪下。王龙走过来,看了看那几块被墨渍污染的翡翠,
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蹲下身,用手指摸了摸那渗入墨色的纹理,
突然哈哈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!老魏,瞧你吓得那个样!没事!
老子看这样更好!黑白相间,跟泼墨山水画似的!
比原来光秃秃的绿疙瘩好看多了!有意思!真有意思!”
当车队最终抵达北京德胜门外时,城门处早已是彩旗飘飘,
崇祯皇帝派来的司礼监太监带着仪仗队伍,已经在此等候多时,
准备迎接这位“功勋卓着”的皇叔凯旋。然而,王龙的车队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,
庞大的车队直接绕开了那支规规矩矩的迎驾队伍,
在迎驾官员和太监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,大摇大摆、浩浩荡荡地朝着城内悍王府的方向继续前进。
车队进入繁华的市区,围观的百姓更多了,人山人海。
由于车辆装载过满,加上颠簸,一辆车上捆绑的绳索似乎松了,
一个小巧的箱子从车上滑落,箱盖摔开,里面滚出许多圆润光泽、个头不小的南洋珍珠,
散落了一地!
百姓们先是一愣,随即不知道谁喊了一声,人群顿时像炸了锅一样,
一窝蜂地涌上前去哄抢!场面瞬间失控,维持秩序的兵丁都拦不住。
魏忠贤在车上看到这一幕,急得直跺脚,连连喊道:“哎呀!我的王爷啊!
快派人拦住他们!那是上好的南洋珠啊!价值千金呐!”
王龙坐在宽敞的马车里,透过车窗看到外面混乱哄抢的景象,
非但没有阻止,反而觉得有趣。他随手从身边一个装满金豆子的小袋子里抓出一大把,
推开窗户,朝着外面哄抢的人群就撒了出去!金灿灿的豆子在空中划出弧线,
落在更远的地方。
“抢什么抢!一点规矩都没有!”王龙朝着外面喊道,声音里居然带着几分笑意,
“几颗破珠子,也值得你们这样?没出息!老子赏你们点实在的!
抢到金豆子的,算你们运气好!”
这一把金豆子,更是让场面沸腾到了极点。王龙看着窗外疯狂的人群,
满意地关上了车窗。
车队终于抵达了气势恢宏的悍王府邸。府门口,以陈圆圆为首的一众王府女眷,
早已得到消息,盛装打扮,跪了一地,迎接王爷回府。
王龙跳下马车,风尘仆仆,脸上还带着旅途的疲惫和兴奋。
他一眼看到跪在最前面、容貌倾城的陈圆圆,脚步顿了一下,
随即走上前,竟然顺手从自己发髻上拔下了一根造型别致、颜色鲜艳的红色倭国珊瑚发钗,
看也没看,就随手插在了陈圆圆乌黑浓密的鬓发边。
“起来吧!跪着干嘛?”他语气随意,甚至有点粗鲁,
“路上顺手弄的小玩意儿,戴着玩吧!”
说完,他不再看任何人,径直大步流星地往王府里走去,
一边走一边对迎上来的门房吩咐道:“关门!落锁!老子累了,要歇着!
今天不管是谁来,就是皇上亲自来了,也他妈不给开!就说老子说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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