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对了。”郑屠问道：“去府衙怎么走啊？”
店小二指着后面，说道：“后面那拐个弯儿不就是吗？”
“啊？”郑屠看向身后，“后面？”
“那他娘一路那些王八蛋，怎么都给乱指路啊？”
“这世上还是坏人多啊！”
店小二说：“大官人，你不就是坏人吗？”
郑屠道：“胡说八道！”
“我都做什么坏事儿了？”
店小二说：“大官人不是真要我说吧？”
郑屠道：“说来我听听。”
店小二说道：“隔壁瘸子那条好腿，是大官人打断的，老张头家的傻子儿子，是大官人带着去赌坊输光了家产。”
“张家二儿子的肉铺，不就是大官人霸占的吗？”
“金翠莲不是大官人强占的嘛？”
他看了一眼郑屠带着那小孩，“大官人这不是又拐来一个小孩吗？”
郑屠问道：“什么叫又啊？”
店小二说道：“大官人以前做的坏事儿，实在是太多了，我也说不完。”
“外面都在传大官人吃小孩，卖人肉呢。”
“啊？”郑屠道：“我还干了这事儿了？”
郑屠身边那小孩，抬头看着郑屠，问道：“大官人，你真的吃小孩吗？”
郑屠的嘴里微微呢喃着，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啊，我哪儿知道啊！”
他对店小二说道：“那都是以前的事儿。”
“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，以后我要做个好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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