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？！”花耀楼前，看门的人，看到飞羽背着一个人就要往里闯，当即拦了下来。飞羽就算是通晓些许人情世故，可终究是一只妖兽，遇到这种情况，只想到用强。
“是我！飞羽别乱来！”好在子宸及时醒来，出言阻止。
“少主？！快，叫蝶舞姐到少主的院子。”那些人看清了子辰的样貌，瞬时一惊，赶紧迎了他们进来，其中一人跑到内院去喊人。花耀楼里的人，要帮飞羽一起扶着子宸，却在飞羽的凶狠眼神中，停住了脚步。
“自己人。”子辰温声的告诉飞羽，让他降低了警惕。可在花耀楼的人扶着子宸走向内院的路上，飞羽步步紧跟，眼睛一直盯着子宸，时刻不放松。
“这！”到了内院子宸的房中，蝶舞替子宸脱掉玄色外袍。因外袍，里面渗出来的血看不出来。可雪白的里衣，早已血红一片。刚才，众人就闻到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，却没想到会如此震撼。
子宸褪去上衣后，伤口全都出现在众人面前。子宸双肩和后背，那对碗大一样的血窟窿赫然在目。还有，他当年戒鞭抽在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，本来愈合成伤疤，可是，它们再次全部裂开，子宸后背上眼见之处都是血色的线条。
“少主！哥哥，你不要死，我不要你死！不要！不要！”飞羽看到以后直接吓到了，扑在子宸身边哇哇大哭。
“傻飞羽，别哭了，都哭了一路了。”自飞羽化成人形，从城郊走到花耀楼，这一路上，飞羽的眼泪就没停过。
“哭？”飞羽不知道什么是哭。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子宸。此刻，蝶舞出去备药，其他花耀楼内的人早已回避，守在门外。
“你摸摸的眼睛下面，眼泪都淌成河了！”子宸虚弱的伸出手，摸了摸飞羽的脸。
“眼，泪？”飞羽时隔七年，再次听到这两个字眼。
“对。你当年不知道，为什么我在父亲的棺椁前，眼睛会流出水。我告诉你这是眼泪，如今你也会流泪了。”子宸嘴角一抹苦笑，人类的喜怒哀乐，七情六欲，这傻飞羽，终究还是慢慢都学会了。
“苦的！咸的！”飞羽自己抹了把眼泪，放进了嘴里。
“所以啊，不要再哭，不要再流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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