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柚宁没想到古画落到林序南手里，或许还有机会要回来。
“卖了多少钱？”
宋大海往前欠了欠肥胖的身子，手中的烟按在烟灰缸里，余烟袅袅。
“卖的钱都给你妈了。”
阮柚宁绝对不相信，林序南就算占便宜，也不会几百万打发。
宋大海绝对不会对她说实话，倒不如她亲自去问林序南。
“所以你早就盯上我爸留给我的古画？”
宋大海手里夹着烟，语重心长：“柚宁，这话不能这样说，如今公司什么样你比我清楚，我是粗人不懂，但外界传言我还是能听得懂。”
“公司也有我的股份，我也不希望出事，当然要尽力。”
“一幅画换公司生机，那可是源源不断的钱。”
他宋大海是个粗人，但懂得细水长流，一顿有肉，跟顿顿有肉，他自然选择后者。
“这条关系，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搭上的，京城顶尖的豪门圈可不好挤进去。”
“好几个人带着画去，林小少爷就一眼相中我带的古画。”
宋大海说这话的时候洋洋得意，满脸自豪，好像那古画是他的东西。
阮柚宁拳头又硬了，想到之后的计划，忍了下来。
低价出售古画，似乎是多么自豪的事，在林序南眼里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傻子。
“我只要那幅古画，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。”
宋大海心情很不好，嗓门大了起来：“那就是一幅破画，换一个合作早就够了，那可是能搭上陆家，随便露点就是几个小目标。”
阮柚宁冷笑，这话是不假，但陆家的生意可不好做，那也要有能耐接得住。
陆家的法务是出了名的厉害，想要毁掉他们小小的公司，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。
如今他们企业在破产边缘，到处都是漏洞，陆家是眼瞎跟他们合作。
多半是林序南为了古画忽悠他的。
阮柚宁故意道：“我只要古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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