锈铁管道凝结的水珠滴在庄宇战术手套上，他盯着运输通道尽头摇晃的蜘蛛形金属探测器，突然抬脚踹飞半截丧尸残骸。
“老王你闻闻，这霉味里是不是掺着红蝎草酸味？”
“你当老子是电子犬啊？”王拾荒者改装过的金属喉结泛着蓝光，从战术背心掏出个锈迹斑斑的八音盒拧了两圈，“上个月黑市流通的追踪器，共鸣频率刚好能盖过纳米虫的……”
刺耳的《致爱丽丝》刚响起，二十米外的排污口突然炸开火花。
庄宇战术目镜闪过数据流，他拽着老王滚进废弃地铁车厢的瞬间，三枚螳螂刀片擦着他们背包钉入混凝土墙。
“系统提示：检测到敌意单位使用克罗尔公司2099年款……”庄宇一巴掌拍灭悬浮在眼前的虚拟屏幕，纳米虫群在他掌心聚合成微型迫击炮，“管他哪年的，先请他们吃顿热乎的！”
老王扯开防弹衣夹层，弹出六罐贴着“草莓味”标签的燃烧弹，“记得留两个活口，老子要查查他们怎么破解虫群加密频段的。”他改装过的犬齿咬开拉环的刹那，庄宇突然按住他手腕。
“看他们左臂。”庄宇瞳孔微微收缩，战术目镜将百米外敌人护甲缝隙里的纹身放大三十倍——缠绕着玫瑰的DNA链图案正在渗血，“上个月劫走医疗队的……”
“是毒蔷薇的人。”老王突然咧嘴笑了，改装鼻腔喷出的白雾在空中凝成三维地图，“还记得地铁站B2层的自动售货机吗？我留了个小彩蛋。”他布满电路纹路的手指戳向某个闪烁的红点。
庄宇吹了声口哨，纳米虫群突然分流出数百只钻进通风管道。
当敌方先锋队踹开地铁闸机的瞬间，二十台老式自动售货机突然弹出，喷射出保存了二十年的碳酸饮料罐。
粘稠的糖浆混合着纳米虫伪装的腐蚀液，瞬间让三个改造人的机械义肢短路冒烟。
“草莓味丧尸脑浆都比这带劲！”庄宇踩着车厢顶棚跃起，无限军火系统在掌心具现出加特林机枪。
弹壳如暴雨坠落时，他突然发现枪管泛着不正常的暗红色——这分明是系统三级过热保护启动的征兆。
毒蔷薇首领的冷笑从装甲车顶传来：“庄先生不觉得弹药消耗速度比平时快37%吗？”这个穿暗紫色旗袍的女人轻晃蕾丝折扇，扇骨突然射出切断纳米虫群的激光网，“不如用物资换条生路？”
“大姐您这算盘声我在北极都听见了。”庄宇甩出电磁手雷的同时，纳米虫群在空中拼出巨大的滑稽笑脸，“不如我送您回快乐老家？”爆炸掀起的烟尘中，他突然瞥见系统界面闪过猩红的感叹号。
老王拽着他跳进突然开启的检修井，“你纳米虫的量子纠缠信号被干扰了！”他改装眼球投射出的全息地图正在扭曲，“毒蔷薇动用了相位屏蔽器，我们的……”话音未落，整个隧道突然响起婴儿啼哭般的警报声。
庄宇的战术目镜自动切换成热成像模式，在坍塌的混凝土碎块后方，他看见十七个呈战术队形逼近的红点。
无限军火系统具现出的火箭筒突然卡壳半秒，这个细微异常让他后颈泛起凉意——自从获得这个金手指，他从未遇到过武器故障。
“系统？”他在意识里呼唤，回应他的只有沙沙的电流声。
纳米虫群突然失控般聚合成箭头形状，疯狂指向东南方的紧急出口。
当庄宇踹开防爆门的瞬间，某种粘稠的黑色液体突然顺着他的裤脚爬上膝盖。
战术目镜最后捕捉到的画面，是老王被激光网割破的背包里，滚出个刻着毒蔷薇标志的银色U盘。
庄宇刚要伸手，却发现无限军火系统的武器库里，所有重武器图标都蒙上了灰色锁定标志。
庄宇的战术手套在防爆门把手上擦出火星，纳米虫群组成的箭头突然崩解成银色沙尘。
他盯着裤脚上蔓延的黑色粘液，这玩意居然在吞噬战术靴的碳纤维层。
“你他娘还愣着祭奠青春呢？”老王抡起燃烧瓶砸在追兵脚边，改装喉结里迸发的声波震碎了三个改造人的耳蜗植入体。
飞溅的草莓味凝胶沾到庄宇脸上，让他想起穿越前常点的奶茶店招牌配料。
系统界面依然死寂。
庄宇摸向腰间的应急武器包，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管——那是上个月从军火库废墟挖出来的“湮灭者”原型机。
记忆突然闪回暴雨夜，浑身插满玻璃碴的运输队长把这东西塞给他时，血水正从防毒面具边缘往外渗。
“留着保命……”队长最后的喘息混着电闪雷鸣，“这玩意要喂人血当燃料。”
老王突然拽着他扑向右侧立柱，激光网将刚才站立的位置切成蜂窝。
庄宇的战术目镜自动分析战场：东南出口被四台装甲车封锁，毒蔷薇的改造人正在组装相位干扰塔。
他握紧湮灭者的指纹锁，冷汗顺着脊椎滑进战斗服夹层。
“系统你大爷的！”庄宇突然吼出声，抡起火箭筒砸碎扑来的机械犬，“不是说好无限弹药吗？这他妈算哪门子……”金属管突然发出蜂鸣，猩红的生物识别界面亮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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