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季山里雨水也多了起来，这雨已经下了三天，竹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绝于耳。柳如烟坐在窗前，手里捻着一根亚麻纤维，细细地纺着线。纺轮转动的声音和雨声交织在一起，竟有种说不出的韵律。
二丫和三丫坐在她身边，一个在剥亚麻，一个在整理纺好的线团。竹篮里已经堆了不少纺好的麻线，白生生的，像一团团柔软的云。
"阿姐，你看我剥得对不对？"二丫举起一根剥好的亚麻纤维。
柳如烟接过来看了看，笑着点头："剥得很好，比昨天进步多了。"
三丫凑过来，眼巴巴地看着柳如烟手里的纺锤："大姐姐，我也想试试。"
柳如烟摸摸她的头："等你再大些，手稳了，大姐就教你。"
屋角的秦陌川正在专心制作织布机。他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，汗水顺着结实的脊背流下来。木屑在他脚边堆成了一座小山，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木料的清香。
柳如烟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。他的眉头微微皱着，薄唇紧抿，手里的刨子一下一下地推着木料。那专注的样子，让她不由得想起他打猎时的神情。
"砰"的一声，秦陌川将最后一根横梁装好。他直起腰，长出一口气："好了。"
柳如烟连忙放下手中的纺锤，快步走过去。织布机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，但结构精巧，每一个部件都严丝合缝。她伸手摸了摸光滑的木料，触手温润。
"试试看。"秦陌川说。
柳如烟坐在织布机前，将纺好的麻线穿好。随着她踩动踏板，织布机发出规律的"咔嗒"声，麻线交织，渐渐形成了一片细密的布面。
"太好了！"她忍不住欢呼起来，转身扑进秦陌川怀里，"谢谢你，陌哥哥你太厉害了！"
秦陌川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，随即笑着搂住她："你喜欢就好。"
二丫和三丫也围了过来，好奇地摸着织布机。柳如烟松开秦陌川，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："有了织布机，我就能给你们做新衣裳了。"
她看着秦陌川身上洗得发白的旧衣裳，心里一阵酸楚。这衣裳还是去年她给他做的，已经补了好几个补丁。
"先给你做两身，"她说，"你看你这衣裳都破了。"
秦陌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，笑道："还能穿，不急。"
"不行，"柳如烟坚持道，"你是当家的，怎么能穿得这么寒酸。"
她站起身，开始盘算起来："给二丫和三丫也各做一身，我自己那身还能穿，等下次再织布了再做新的。"
秦陌川看着她认真的样子，心里暖暖的。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："先给你做，我一个大男人要什么新衣裳 凑合穿便可，辛苦你了。"
柳如烟摇摇头："不辛苦的，有了这个能给你们做新衣裳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"
雨还在下，但竹屋里却暖意融融。柳如烟坐在织布机前，开始织第一匹布。秦陌川坐在她身边，帮她整理麻线。二丫和三丫在一旁剥着剩下的亚麻，时不时抬头看看织布机，眼里满是期待。
织布机的"咔嗒"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，像一首温馨的乐曲。柳如烟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麻线之间，布面一点点延伸。她时不时抬头看看身边的秦陌川，心里充满了幸福。
这个男人，虽然话不多，但总是默默地守护着这个家。他的手很巧，不仅能打猎，还能做木工。这织布机做的真好，比原先家里的那台老织机可强多了，好用的很。
"在想什么？"秦陌川注意的目光。
柳如烟笑了笑："在想你。"
秦陌川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"傻丫头。"柳如烟脸一红，低下头继续织布。
雨渐渐小了，天色也暗了下来。柳如烟站起身，伸了个懒腰："我去做饭。"
秦陌川拉住她的手："我来吧，你织了一下午的布，歇会儿。"
柳如烟摇摇头："我不累，你去洗个澡，换身干净衣裳。"
秦陌川拗不过她，只好去洗澡。柳如烟走进厨房，开始准备晚饭。她将早上摘的野菜洗净，又切了些腌肉，煮了些糙米饭。
饭做好后，她端着托盘来到堂屋。秦陌川已经洗好澡，换上了干净的衣裳。二丫和三丫也收拾好了，正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饭菜。
"吃饭吧。"柳如烟说。
一家人围坐在桌前，其乐融融。柳如烟看着他们，心里充满了满足。虽然日子清贫，但有他们在身边，她就觉得无比幸福。
晚饭过后，趁着天色还不太暗，柳如烟又坐在了织布机前，她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麻线之间，布面一点点延伸。看的她心里欢喜的很。
“对了陌哥哥……家里的油快没有了。”她有些不好意思，每次她都尽量省着些用的，可是再省这半年多也实在是撑不住了。
“嗯？正好明日我去打猎，要入夏了可以打了，正好瞧瞧这里应该不少猎物，我看看能不能打到野猪，到时候就有油了。”
“嗯，辛苦你了！”他一个人养着她们一家子，除了靠他这里没有别的可以榨油的东西。
不对山里应该有山茶子，这东西可是能榨油的，想到这里她激动起来。
“陌哥哥……你顺道瞧瞧这山里有没有山茶树，若是有到秋天我们就能去摘山茶子，这东西炸了油可香呢。”
秦陌川见她激动的小模样，有些好笑“知道了，你呀！”知道她是怕自己一个人太辛苦了，想到这里心里开始盘算屋子也建的差不多了，正好有了织布机，等她做了新衣便同她成亲，早些定下来也好叫她心安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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