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栏市的夜，带着一丝微凉的春意，霓虹灯闪烁，将城市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。
辉煌锦绣城的售楼部里，巫哲风（巫总）正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，眉头紧锁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，发出“嗒嗒”的声响，像极了他此刻烦躁不安的心情。
这几天，他脸上的笑容像是被抽水机给抽干了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憔悴。
为了复制张勇亮的营销方案，巫哲风一口气招了三十多个临时业务员，每人每天两百块的底薪，就像是一把把小刀，每天都在他心口上割肉。
更别提他还在谷栏市的公交车上投放了大量的广告，每天一万多块钱的开销，就像是一个无底洞，疯狂地吞噬着他的资金。
一个月下来，一套房子的利润就这么没了，这让巫哲风心疼得直抽抽，感觉自己就像是那被割了韭菜的“韭零后”。
“唉，这都叫什么事儿啊！”巫哲风长叹一口气，端起桌上的茶杯，却发现里面的茶水早已凉透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，将茶水一饮而尽，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，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他感觉自己现在是“鸭梨山大”，干啥都没劲，就连平时喜欢鼓捣的二手车生意，现在都提不起他的兴趣。
他开始有些后悔，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张勇亮的建议，非要搞什么“大跃进”，现在好了，偷鸡不成蚀把米，把自己给套进去了。
当时还不如把楼盘的代理权给到他，自己轻装上阵。
更让他郁闷的是，花了这么大的代价，效果却差强人意。
很多人一听到辉煌锦绣城那170平的大户型，都一个劲儿地摇头，更别说要把他们变成客户了。
这让巫哲风感到无比的挫败，他甚至开始有些责怪起张勇亮来，怪他当初为什么要把150平的户型卖光，这不是“纯纯”的给他挖坑吗？
就在巫哲风一筹莫展的时候，他无意中得知了一个消息：城亦地产的刘健，似乎最近和张勇亮“杠”上了，两人之间似乎有些“不清不楚”的纠葛。
这个消息倒是让巫哲风眼前一亮，他觉得或许可以和刘健聊聊，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突破口。
于是，他拿起手机，拨通了刘健的电话。
而此时的刘健也正愁找不到人“谈谈心”呢，这巫哲风就主动送上门来了，这可真是“瞌睡来了送枕头”。
两人一拍即合，约定了晚上一起吃饭。
一家装修典雅的餐厅包间内，刘健和巫哲风相对而坐，酒过三巡，两人都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巫总，你最近这脸色，可不太好看啊。”刘健一边给巫哲风倒酒，一边笑着说道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。
巫哲风苦笑一声，“还不是让那姓张的小子给闹的！你说他年纪轻轻的，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？先是搞了个什么‘全民营销’，现在又弄了个‘自媒体矩阵’，把咱们这些老家伙都给比下去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！”刘健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，“我这几天也是被他搞得焦头烂额，新开了四家门店，招聘业务员也跟下饺子似的，一个个嗷嗷叫，抢了我不少客户。”
“唉，我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。”巫哲风自嘲地笑了笑。
不知道是不是巫哲风根本就没什么心机？
还是说眼下就跟刘健二人在这里，所以故意这样说一些看似“掏心窝子”的话。
“哈哈，老巫你这话说的，做生意就跟打麻将一样，有输有赢嘛。”刘健打了个哈哈，换了个更加亲近些的称呼，随即话锋一转，小声道：“不过，这小子确实有点‘邪门’，咱们得想个办法，不能让他这么嚣张下去了。”
“哦？老刘你有什么好主意？”巫哲风眼睛一亮，连忙问道。
“我能有什么好主意，还不是得跟你这个‘老江湖’取取经嘛。”刘健谦虚地说道，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。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，酒也喝得差不多了。
刘健看了看时间，觉得火候差不多了，便开始了他的“表演”。
“老巫啊，我听说你最近在公交车上投了不少广告，效果怎么样？”刘健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别提了，一提我就来气！”巫哲风一拍桌子，气呼呼地说道，“钱花了不少，效果却不咋地，你说这气人不气人？”
“哈哈，老巫你消消气，消消气。”刘健一边劝慰着巫哲风，一边在心里暗自得意，还好自己之前没想要花大代价去做广告，巫总的前车之鉴表明，广告也不是乱投的，不一定有用。
其实关键还是产品得有性价比。
然后刘健继续道。“老巫啊，其实我倒是有个想法，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？”
“哦？什么想法？快说来听听！”巫哲风急切地问道。
“咱们可以结合一下。”刘健压低了声音道。
“怎么结合？”巫哲风疑惑问道。
“巫总，没必要的开销就省了吧，您把手底下那些人交给我，我来给他们重新赋能！”刘健端起茶杯，轻轻地抿了一口，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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