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？渤海军反了？！”兀术怒吼道，“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？竟然敢背叛我们！”
金兵士兵战战兢兢地说道：“渤海军……渤海军杀了我们的监军，打开了营门，向……向大梁投降了！”
兀术闻言，气得浑身发抖。
他猛地拔出佩刀，一刀砍死了那个金兵士兵。
“废物！废物！都是废物！”兀术怒吼道，“传令下去，给我杀！杀光所有的渤海军！一个不留！”
“二太子息怒！”完颜宗望连忙劝道，“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。我们必须尽快稳定军心，否则，我们将会彻底崩溃。”
兀术深吸一口气，强压下心中的怒火。
他知道，完颜宗望说得对。
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军心，而不是在这里杀人。
完颜宗望沉吟片刻，说道：“二太子，我们必须立刻改变策略。榆关的火炮威力巨大，我们不能再硬拼了。我们应该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只有兀术才能听清楚。
兀术听完，眼中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。
“这样……真的行吗？”兀术问道。
“二太子，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。”完颜宗望说道，“如果我们不这样做，我们将会全军覆没。”
兀术沉默了片刻，最终点了点头。
“好！就这么办！”兀术说道，“传令下去，……”
他对着传令兵耳语了几句，传令兵听完，神色大变，但还是立刻领命而去。
完颜宗望看着传令兵离去的背影，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。
“好戏，就要开始了……”完颜宗望喃喃自语道。
“报——！”又一个金兵，浑身浴血地冲进营帐，声音嘶哑而绝望，“二位太子，不好了！梁军……梁军冲出来了！”
兀术闻言，一把揪住那士兵的衣领，怒吼道：“你说什么？！梁军冲出来了？！他们有多少人？！”
那士兵已经吓破了胆，语无伦次道：“很多……很多……黑压压的一片，看不清有多少人……他们……他们好像疯了一样，见人就杀！”
兀术一把将那士兵甩在地上，脸色铁青。
他猛地拔出佩刀，指向榆关的方向。
“传令下去！全军集结！准备迎战！”兀术怒吼道，“ ??，我要让这些梁人，有来无回！”
完颜宗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，他看着兀术，缓缓说道：“二太子，事到如今，我们只能背水一战了……”
榆关外，一片狼藉，被炸成碎片的投石车残骸冒着黑烟，像一个个无声的控诉。
“废物！饭桶！一群没用的东西！”兀术的咆哮声，像是受伤的野兽，在营帐里回荡，“半个时辰！仅仅半个时辰！几百架投石车，就这么没了？！”
他赤红着双眼，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金兵将领，恨不得一刀劈了他。
“二太子息怒！”完颜宗望上前一步，语气沉稳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，“榆关的火炮确实厉害，但再厉害的火炮，也需要炮弹。咱们可以驱赶民夫，源源不断地制造投石车，耗光他们的炮弹！”
兀术闻言，怒火稍减，但脸色依旧难看：“民夫？那些贱民，能顶什么用？”
“二太子，蝼蚁多了也能咬死象。”完颜宗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，“只要咱们的勇士在后面督战，他们就得乖乖听话。死多少民夫，咱们都不心疼！”
兀术沉默了片刻，最终点了点头：“好吧，就按你说的办。传令下去，收兵！”
金兵如潮水般退去，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残骸，在风雪中逐渐被掩埋。
营帐里，气氛稍有缓和。
兀术端起一杯马奶酒，狠狠灌了一口，这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。
“二太子，这次失利，只是小挫。只要咱们有足够的耐心，榆关迟早是咱们的！”完颜宗望语气坚定，仿佛已经胜券在握。
兀术冷哼一声，没有说话。
他心里清楚，完颜宗望说的没错，但要攻下榆关，绝非易事。
次日，天刚蒙蒙亮，金兵再次兵临城下。
这一次，他们没有急着进攻，而是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。
“嗯？他们在搞什么鬼？”张清站在城墙上，眯着眼睛观察着金兵的动向，心中疑惑。
很快，他就明白了。
只见无数衣衫褴褛的民夫，在金兵的驱赶下，如同蚂蚁般涌向榆关。
他们肩上扛着木头、石头，手里拿着工具，正在紧张地忙碌着。
“他们在造投石车！”一个士兵惊呼道。
张清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传令下去，火炮准备！”他沉声说道。
很快，一门门火炮调整了角度，对准了那些正在建造投石车的民夫。
“放！”
随着张清一声令下，炮弹呼啸而出，精准地落在民夫的队伍中。
爆炸声震耳欲聋，血肉横飞，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然而，金兵似乎早有预料，他们根本不在乎民夫的死活，继续驱赶着他们建造投石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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