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宁扭头，抹了下脸上的泪水，“你想怎样。”
她就知道，不会这么轻易结束。
瑞宁那没理还要占上三分的性子，更何况她有理了。
“父皇，儿臣觉得，这件事情还不能盖棺定论。”
“事情还未查明，又怎么能对姐姐下惩罚结果。”
扶光帝蹙眉，“事情还未查明？”
“昭儿，此事都已经真相大白，艺宁也已经承认了她的所作所为，还有什么不明的？”
俞昭儿摇摇头，深吸一口气，走到艺宁的面前。
“姐姐，你方才也都听到了，父皇对你的惩罚结果。”
“你谋害手足，这么严重恶劣的事情，父皇只仅仅让你禁足，这说明什么？”
艺宁纳纳的动了动嘴巴，“说明什么？”
她也想知道原因，一向待她苛责的父皇，为什么这次会对她包容。
父皇那么讨厌她，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可以将她逐出宫去，为什么却只让她禁足。
“因为你是父皇的女儿，因为不管如何，父皇他都舍不得对你严惩。”
“你嫉妒我，是因为我得到父皇的宠爱，可你仔细想一想，父皇他就真的对你一点都不在意吗？”
“父皇他真的讨厌你么？若是这样，你又怎么能安然在宫里长这么大？”
“你一个没有母亲，又不得陛下宠爱的公主，在这深宫里，还不是任人宰割?”
艺宁涨红了脸，这么一说，她好像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。
可是她不愿意承认，她不愿意面对自己所犯下的过错。
“那是因为...那是因为我母后，有我母后护着我，自然没人敢欺负我。”
俞昭儿嗤笑，“哦？她到底是护你还是害你啊，我要是没猜错的话，这件事情的母后主使就是皇后娘娘吧。”
艺宁的眸中满是震惊，她踉跄后退了半步，“你...”
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是母后教她的法子？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提母后半句，她究竟是如何得知的。
母后虽然待她不是十分亲近，但从小到大也从未苛责她什么，总比父皇好的太多了。
如今事情败露，她也并不想将母后供出来，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，大不了就是被父皇逐出宫去。
反正她这宫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，她可以承担一切罪责。
“你想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吧？其实这也不难猜。”
“伽罗粉这种罕见的东西，不是你能弄到手的。”
“而且，你对我有怨恨，可以直接冲我来，栽赃陷害的手段数不胜数，为什么还要将无辜的小皇子牵扯进来。”
“这件事情，只有获益最大的人才会做的出来，借刀杀人，一石二鸟，可真是好计策。”
扶光帝眼睛微眯，即使方才艺宁没有说什么，但她那般震惊的反应也能证实，昭儿猜的八九不离十。
“艺宁，事到如今你还要藏着掖着么，还不快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一道来。”
艺宁咬着嘴唇，憋的脸通红，“父皇，我...”
“陛下，妾身冤枉，妾身从未指使艺宁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啊。”
郑皇后的声音刚传进来，人也匆匆来到殿内，她眼眶泛红，一副委屈模样。
“陛下，您可千万不能受这丫头挑唆，艺宁虽在妾身膝下，但与妾身并不亲近。”
“她又怎么可能听我的话行事呢，这事就是她自己嫉妒心作祟，才做出来的，与妾身无关呐陛下。”
“艺宁这孩子，妾身只是见她可怜才收了她，没想到她生性与她那个死去的母亲一样。”
“满肚子歪心思，从小也是如此，就连妾身亲近太子，她也心生嫉妒，多次想对太子不利。”
“陛下，她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，都是她天性如此，就该严惩，将她逐出宫去，否则后患无穷。”
艺宁倒吸一口凉气，她承认与皇后的关系并不亲近，但毕竟也是在坤宁宫长大的，她始终念着一份恩情。
直到刚才，她也没打算将皇后给供出来。
没想到，自己在对方的心里居然如此不堪，甚至还污蔑她，还有她的母亲。
“你胡说，那毒药明明就是你交给我的，就是你指使我去谋害小皇子的。”
郑皇后转身，涂满丹寇的指尖冲了上来，“你这个白眼狼，本宫待你不薄，你怎么能凭空污蔑，信口雌黄。”
“你说是本宫指使你的，你可有证据？来，你将证据拿出来，本宫甘愿受罚。”
艺宁噎住，证据？她哪来的证据。
都是面对面交代她的，她怎么可能有证据。
郑皇后眸中闪过得意之色，勾唇，“拿不出来是吧？”
“你这不是污蔑是什么？”
“陛下，妾身都说了，艺宁公主打小就心术不正，她的话不可信，求陛下明鉴。”
俞昭儿抿了下嘴唇，“皇后娘娘的意思是，这事情不是你指使她做的，那伽罗粉也不是你交给她的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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