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一出，所有学生都沉默了。
——的确，从刚才短暂的训练来看，他们不仅没能捕捉到主导情绪，反而有种被自己的情绪带着跑的感觉。
琳梵靠在桌子上，偏过头看向阮清逸，“你刚才感觉到了什么吗？”
阮清逸手里还拿着笔，微微一顿，“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“……”琳梵皱了皱眉，总觉得他不像是真的失败了，更像是故意没让自己成功。
她又看向简司，“你呢？”
简司的表情没什么变化，但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低声道：“……我感觉到了什么东西，但它好像在拒绝我。”
琳梵眨了眨眼。
“拒绝？”她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。
“嗯。”简司点头，“就像……它不想让我靠近。”
琳梵没再追问。
每个人的情绪都是复杂的，她的失败是因为情绪太多了，而简司的失败，可能是因为……有些情绪，他自己都不愿意面对。
导师像是察觉到这边的讨论，突然看向他们，“失败的人，举个手。”
全班无一例外地举起了手。
导师笑了笑，似乎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，“很好，既然大家都失败了，那就代表你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。”
学生们：“……”
老师，您这句话真的很欠揍知道吗？
导师不紧不慢地继续道：“今天的课先到这里，作业是每天花十五分钟尝试感知自己的主导情绪，并记录下来。下一节课，我们会继续这一部分内容。”
他合上笔记本，扫视了一圈教室，“还有——”
“别想着抄答案，每个人的情绪都是独一无二的。”他说完，转身走出了教室。
一时间，整个教室里陷入了安静。
然后，南浔第一个发出哀嚎：“天啊，这什么课啊！”
“这课比理论课还难啊！”有人附和。
“至少理论课还能靠死记硬背，这个完全靠自己啊……”
琳梵撑着下巴，看着因为失败而垂头丧气的同学们，觉得有点好笑。
她从小到大也不是没失败过，但像这样全班集体失败的场面，还是第一次见。
“走吧。”阮清逸站起身，“该去下一节课了。”
琳梵回过神，跟着站起身，“也是，这门课估计要折磨我们很久，早点习惯比较好。”
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，跟着大家一起走出教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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