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一种，说不清道不明的轻蔑。
他慢慢转头，眸光投向琳梵。
“你考虑一下。”他低声说，语气竟有几分轻柔，“这交易，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。”
“葬下那些没人听完的梦，讲完那些永远没有结局的故事。”
“这样的话……”他笑了，眼底浮出一点微妙的光，“也许它就不会再睁眼了。”
“它只是在等一个『讲述者』。”
“你适合这个角色。”
琳梵看着他，点了点头，没有说话。
她的沉默，是思考，也是回应。
男孩便露出一个极轻极浅的笑容，像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。
只是他那笑容还没完全铺展开，眼神便忽然冷了几分，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。
空气忽然变得紧绷了一瞬。
那男人只是与他对视，不语、不退。
男孩挑了挑眉，轻哼了一声，像是懒得和他浪费时间，转回头继续看向琳梵。
“记住哦。”他的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来，像孩子在交代小秘密，“每一块梦境的碎片，都有自己的声音。”
“要听见它，不要急着理解，更不要试图掩埋它。”
他顿了顿，眼中浮现出某种超出年龄的神色。
“记住，葬礼不是为了死亡，是为了留下活着的理由。”话落，他慢慢退回了墓碑之间，一步步走进深雾。
门那边的男人仍旧等着，像是等他们选择是否迈出那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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