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可怜。
把人放回轮椅，她整个人已经湿透，身前占满了男人身上泥水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沈黎还是先问了他，“你的家人呢？我送你过去吧。”
男人明显受了打击，抬眸看她的时候，还是被惊艳。
未施粉黛，目光清明。
四目相对得时候，他明显一顿，沈黎疑惑，以为他认识自己。
但转念一想，自己知名度还行，被认出来也正常。
男人嗓音轻弱：“多谢，你的衣服我会原价赔偿。。”
沈黎笑，原来会说话。
她随意看了下身上的泥污，笑得不在意：“没事，不值钱。”
几千块的衣服，她还是买得起。
“稍等下，我帮你把东西捡起来。”
地上散落着几张被打湿的检查单。
她边捡边说：“有点脏了，要是医生还没看，你可以再去打印一……”
沈黎的话，在看到检查单上的名字后，戛然而止。
她猛然回头，看看男人，又看看单子上的名字。
程瑾。
程瑾？！
是程瑾！！
当年雪山上的哥哥！
年龄也对上。
沈黎内心震撼不已。
但这七年，她查到过同名同姓的人，不是年龄不对，就是性别不对。
她失望过很多次，所以这次也不敢多想。
她把东西递还回去，程瑾心思向来敏感，感觉到她情绪不对。
“你还好吗？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？”
衣服还是要赔偿的。
沈黎思绪有些乱，只跟着指示做事：“我没事，号码是186……39。”
等了几秒，她回神：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程瑾苍白的脸上露出浅淡的笑：“不用了，你手机在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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