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梁山,
李虞侯依旧是跪在山脚下,像是一个无神的吆喝机器一般,身心俱疲的望着前方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山道,嘴里呢喃着求饶的话语,
到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,
整整十天,梁山的人就跟看不见他一样,丝毫没有搭理他,
现在他是真的慌了,
虽说他是阳奉阴违来捣乱的,
但若是真因为他前几天的愚蠢行为,导致梁山不愿意交易,那这个罪责......!
他想想都脊背发麻!
以至于从昨天开始,不单单是白天,就是晚上他都跪在这里,只求能在梁山这里为自己求一条生路!
“诸位....梁山的....英雄好汉....求求各位行行好.....行行好啊!”
正在李虞侯重复着哀求的话语之际,
一阵喧闹喜庆的锣鼓声,自后方突兀的传来!
李虞侯懵了半瞬间这才回头望去,
就见得最前方一人,高举钦差牌匾开道,其后紧跟着的是锣鼓乐队,
陈宗善骑着马,缓步走在中间,再后方是一众人抬着绑着红花的大箱子,酒坛子!
“这陈宗善怎么来了,而且还是如此隆重的过来,这梁山的人可都没还联系上啊!”
一时间,他想不清楚这其中缘由,
不过自己这副跪地哀求的狼狈样子,他自是不想陈宗善看见到的,
下意识的就想站起身,奈何实在是过了太久,这一下压根就起不来,
支棱半晌,还是叫同行的士卒搀扶,这才勉强直起来身子,
这会儿的功夫,招安的队伍已经来到了李虞侯跟前,看着模样甚是狼狈,衣摆上也满是尘土的李虞侯,
陈宗善饶有深意的笑着招呼道,
“虞侯辛苦,本官见你迟迟未归,特意召集队伍前来寻你,如何,此事可有进展呐!”
对于陈宗善明知故问的挖苦,李虞侯是臊的无颜,心中不愤,却是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,
只能低着头,不言不语!
陈宗善呵呵一笑,没有再和这小人物多做计较,
此时前方通上梁山的山道上,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,
随后出现在陈宗善视线的,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,身后跟着数十骑军士!
来到招安队伍跟前,周博翻身下马,依旧不卑不亢的拱手一礼,
“梁山周博,恭迎钦差大人!”
望着前方拱手的年轻人,陈宗善露出一个稍显无奈的微笑,
他此行可是携带着招安圣旨,见圣旨如见皇上!
对方嘴上说着恭迎,实际却只是行了一个拱手礼,就连跪拜都没有,
这其中的意思,可想而知,
对方压根就没有把这诏安当一回事啊!
摇了摇头,陈宗善骑马来到队伍最前方,同样一拱手,缓缓言道,
“有劳诸位了!”
看着两人一前一后,有来有往的招呼,
李虞侯是一阵的咬牙切齿,
看来在他跪拜哀求的日子里,梁山和陈宗善早就联系上了!
只有他被蒙在鼓里,如同一个小丑一般,在这里苦苦哀求!
“该死的梁山贼寇,我还真以为你们这么有骨气,不愿意要钱,也不愿意招安呢,原来不过在抬架子!
有我在,你们梁山,还有这陈宗善,招安....!
休想!”
瞟了瞟周围,李虞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挺了挺胸脯,梗着脖子走到陈宗善身旁,
很是不屑的扫了周博一眼,随后嗤了嗤鼻子,冷哼道,
“你.....就是这梁山的首领?
果然是些不知礼法的山野贼寇!
我等此行是奉旨招安,你们久久避而不见不说,为何如今连恭迎御史钦差,以及陛下圣旨的仪仗都没有!
莫不是依旧贼心不死,不愿接受圣上恩赐!”
听到这满是讥讽的话,周博这才将视线移到这个在梁山跪了小半旬的小丑身上!
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,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,
“我当是哪来的声音,原来....是一只跪在我梁山下乞求数日的野狗啊!”
“你........!”
听到拿他在山下跪地求饶数日的事讥讽,李虞侯是气的拳头紧握,脸皮也臊的通红!
转头看了看周边的众人,
其中不少人见到他跪在那里的人,都是忍不住憋笑!
似有若无的讥笑声吗,在队伍的各处响起,
这更是让得李虞侯无地自容!
周博这嘴除了拍马屁一流,那怼人也是毫不逊色,不等李虞侯多言,便继续讽刺道,
“原以为朝廷人才济济,不曾想前来我梁山的队伍中.........还带着一只野狗!
还是一只没脑子的蠢狗!
如此这般!我都为龙椅上那位着急!
我家首领,素来纯善,
知道这个朝廷军士,都是上有老,下有小,都是一个家庭中的主心骨,
他不想妄造杀孽,也不想这么多美满的家庭破灭,这才答应同你们朝廷交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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