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露坠入青铜药鼎的刹那，王素衣腕间金蛊突然振翅。叶无悔指尖的截天指劲凝在半空，他看见露珠里映着十世轮回的画面——每世药圃的九叶重楼，都少了一滴晨露。
"原来如此！"叶无悔突然震碎药鼎，三百枚露珠悬空凝成星图，"素衣，这才是真正的凌霄境！"星图流转间，浴火大圆满与半步凌霄的气机竟开始交融。
#### 武道境界补遗：
- **凌霄境**：
1. **窥虚**：看破轮回业障
2. **凝实**：重塑肉身神魂
3. **圆满**：自成天地法则
药圃突然腾起九色霞光，七十二灵泉倒流成瀑。王素衣发间银簪自行脱落，簪头的芍药纹路与前世骸骨上的完全重合："这滴露水...是我们第一世定情时..."
话音未落，九滴露珠化作利刃破空而来。每滴露水都裹挟着不同世的情劫记忆，叶无悔徒手接住第一滴时，掌心浮现伽蓝寺的焚情咒印。
"别碰！"王素衣软剑卷住三滴露水，剑身瞬间爬满冰霜，"这是九世情泪所化的劫数..."青鸾法相第九重羽翼被露水洞穿，鲜血染红晨雾。
叶无悔背后朱雀法相突然暴涨，十三翼展开笼罩整座药王谷。他咬破舌尖在金蛊上画出合欢符："以我凌霄意，铸你涅盘身！"谷中所有九叶重楼拔地而起，在他手中凝成青玉药杵。
药杵与露刃相撞的刹那，时空静止。王素衣看见每滴露水里都站着个自己：第一世是剜心的苗疆圣女，第七世是断臂的伽蓝比丘尼，第九世...竟是现代实验室里操控系统的白大褂女子！
"幻象！"她并指刺入天目，鲜血在虚空画出《素女经》焚情篇。九世身影突然融合，化作与她容貌相同的黑袍女子，指尖缠绕着叶无悔的命魂丝。
叶无悔瞳孔骤缩，那命魂丝分明是系统残留的数据链："原来你才是..."药杵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心口，凌霄境的武体竟挡不住青玉锋芒。
王素衣徒手抓住杵尖，掌心白骨可见："呆子！那是你的情劫心魔！"青鸾真火顺着鲜血燃遍杵身，前世今生的画面在火焰中流转——每世叶无悔陨落时，黑袍女子都会取走一滴晨露。
九滴露水突然融合，在黑袍女子眉心凝成朱砂痣。药圃大地龟裂，露出埋藏三千年的青铜棺椁，棺中飘出的正是当年仙武战碑里的并蒂骸骨！
"十世轮回，终成药引。"黑袍女子掀开兜帽，露出与王素衣一模一样的容颜，"我的好妹妹，该把青鸾髓还给我了..."
叶无悔突然长啸，声浪震碎三百里流云。朱雀法相衔来初升朝阳，在他指尖凝成截天指终极式："管你是魔是仙，敢动素衣者——"晨光穿透女子身躯时，凌霄窥虚境的桎梏轰然破碎。
"死！"
黑袍女子在晨光中消融，化作九滴漆黑露水。王素衣腕间金蛊突然展翅吞尽毒露，青鸾法相暴涨到十八重羽翼。两人气机交融处，青铜棺椁中的骸骨自动拼接，化作流光没入药圃地脉。
"这才是真正的返璞归真..."叶无悔揽住虚脱的王素衣，看着朝阳将他们的影子印在青石板上。昨夜被斩碎的茅屋檐角，不知何时开满了并蒂芍药。
药圃边缘传来沙沙脚步声，麻衣老者拄着药锄蹒跚而来。他腰间葫芦里晃荡的水声，竟与九叶重楼上的晨露共鸣："两位小友，可要饮一杯三千年的轮回酿？"
王素衣忽然落泪，那药锄上的缺口与她三岁时弄坏的药锄分毫不差。叶无悔指尖朱雀真火却在老者身上照出十重虚影——每个虚影都是不同时代的至强者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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