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少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而是侧身做到床边，解开她包着头发的毛巾，“杨太太，你又不乖了，不是说好了，不要头发没干就睡觉。”
李建国顺着杨少尊的眼神看过去，欲言又止，朝他摆了摆手，“少尊啊，你跟我到书房来，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宋茜茜尝了一口方青莲准备的山楂糕，酸甜适中，入口即化，而且很能勾起人的食欲，她顿时觉得餐厅飘飘洒洒的这股燕窝的味道好闻了许多。
面对方青莲的期待，宋茜茜摸了摸肚子，“什么时候可以开饭？”
方青莲开心的赞许宋茜茜既懂事又会说话，宋茜茜端着盛满山楂糕的碗吃了许久，吃到牙根都发酸，也没见到杨少尊和李建国的人影。
宋茜茜喊住一个拿着吸尘器走出去的用人，“请问我可以随便走走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的，小姐，先生吩咐过了，您和二小姐都是他的女儿，可以在这个家里自由行走。还特意准备了一间房间，嘱咐我们每天都进去打扫。”
宋茜茜的内心悸动了下，轻轻的咬了下嘴唇，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
宋茜茜上楼，在走廊中游走，经过楼梯口便是一扇虚掩着的门，从里面时不时传来交流声，宋茜茜发誓她没想过要偷听的，只是从他们的谈论中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宋茜茜的耳朵贴近门缝，细细的听着。谈论的内容让她不自觉的握紧碗壁边缘。
“这份股权的转让协议我可以给你，包括你伯母的那份，但是我希望的事你跟茜茜在一起只是为了单纯的跟她在一起，不是什么别的原因。”
宋茜茜本以为杨少尊会很快回答，可是漫长的迟疑让她的心一落千丈。
“怎么会。”
“我是茜茜的父亲，我只希望她安定幸福，但我对她的亏欠又何尝不是在加重她的苦难，但我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，你要好生对她。”李建国的声音几乎到达哀求的地步。
宋茜茜尽了很大的努力控制自己不会冲进去。
“我是茜茜的老公，我一定会对她好。”
李建国的语气里冒出一丝不耐烦，“我不是说这个，我是说你的心，还有没有雪晴的位置。”
宋茜茜听到方雪晴的名字后心里咯噔了下，这世界上最让人无奈的求不得是跟一个不存在的人去比较，天知道她多相信杨少尊对她说的每一句话。
可是心里总有道坎，就横在哪里，却迈不过去。
李建国直接切入主题，“我说的更明白些，你起初跟茜茜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有雪晴的影子。”
杨少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，起初宋茜茜身上的的确有某些东西吸引着他，可她又跟雪晴有很大的不同。这时，门外传来轻轻的响动。
杨少尊皱着眉头侧脸，李建国起身走到门口，拉来虚掩的门，外面空空如也。
随着书房的门重新关上，宋茜茜和旁边的李雪莹同时松了口气，两人一起紧紧抱着那碗山楂糕，生怕此刻掉在地上发出声响。
李雪莹对宋茜茜摆了摆手，让她跟上自己。
宋茜茜来到一间粉色系的房间，李雪莹怀念似的在卧室里转了一圈，“自从姐姐车祸去世后，我就没进来过这间卧室，以前是害怕，现在是愧疚。”
宋茜茜走到桌前，拿起方雪晴的照片，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一道月牙，该得多温柔的人笑起来可以那么甜，单单是看照片宋茜茜就忍不住想象到她举手投足的画面。
宋茜茜的手不自觉的往脸上移动，她的脸似乎真的跟她很像。
同样的鹅蛋脸，白皙的皮肤，就连宋茜茜小时练舞出来的天鹅颈也跟方雪晴如出一辙，独独眼睛，宋茜茜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不会弯成一道月牙，也没有勾人心魄的能力。
越是这样，宋茜茜就越觉得自己是个替代品。
就在宋茜茜愣神的时候，李雪莹拿过她手里的相框，“想听故事吗？”
没等宋茜茜同意，李雪莹反身坐在铺满粉红色羽毛的床上，开始自顾自说，“我跟姐姐的关系很好，妈妈在家闲来无事就喜欢给我们打扮，带出去几乎是人见人爱。说几句嘴甜的话恨不得每个人都要抱一抱。”
“不过，姐姐从小就比我更受欢迎，再加上我过于任性，衬的她相当懂事。说着的，我很是羡慕她这种骨子里存在着的优越感。可能是因为我永远也无法变成她吧。”
宋茜茜坐在李雪莹的旁边，静静的听她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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