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刚走到小院门口,就听见屋里的咳嗽声。
不难听出,声音的主人,有多么的痛苦。
徐长卿激动的快步踏进了卧室,“烟儿,你猜我把谁带来了。”
只见一张拔步床上靠坐着一个头发花白,脸上布满沧桑之感的半旬老太太,面色苍白,唇白无色,时不时拿着手帕忍不住的咳嗽,说出的话尽显无力。
“哦~你把谁带来了?”
“你自己看看,”说着让开了遮挡视线的身躯。
“蓉…蓉儿?老头子,那是不是我的蓉儿?你快说,是不是啊?”
“烟儿,你莫着急,小心身子,这是我们的蓉儿,是我们的蓉儿,我们的蓉儿找回来了。”
“快!蓉儿,你快上前来给娘看看。”
徐婉蓉见面前的老人那激动的情绪,带着对自己满腔的期待,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。
“娘。”
“唉…蓉儿啊,你这些年去哪里了?爹娘怎么找也找不到你,你要是再不回来,娘都觉得娘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说着,瞬间泪流满面。
等两人情绪稳定下来后,杨晓晓才吩咐人把四周的窗户打开,通气。
又为为外祖母诊治了一番。
沐寒烟面容慈祥的盯着杨晓晓,不过一会又转头看看徐婉蓉,然后再看看在边上乖巧听话的两个曾外孙,那嘴脸的笑容都没下来过。
“外祖父,外祖母是肺热痰浊,气机不畅,气血两亏,久病之虚症。”
“待我给外祖母开个药方,在辅以施针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好好好,没想到神医竟然就是我的外孙女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,几人就在府邸住下来了,每日杨晓晓的工作就是,给外祖母和娘治病。
两个小家伙在府里那真是玩的不亦乐乎,无法无天,每日在花园里面同一群下人玩捉迷藏。
随着每日的针灸,吃药,徐婉蓉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,当看着爹娘时,画面更是渐渐清晰。
终于在两个月后,徐婉蓉终于恢复了全部的记忆。
这段时间里,杨晓晓亲眼见证了娘随着记忆的恢复,自身的气质一点一点改变,现在的娘,浑身透露出一股端庄、优雅、自信的气质。
杨晓晓很是喜欢这样的娘,想必回去后,爹都会大吃一惊了,嘿嘿……
近来,外祖母的身体也日渐恢复,平日里也都会出来与大家一起用膳了,以后也仅需以药膳滋补身体即可。
——
这日,杨晓晓与母亲,正式向外祖父、外祖母,提起了辞呈。
尽管双方皆有万般不舍,却也不得不踏上归途。只因再过两月,父亲便要参加乡试(秋闱)了。
这是大事,届时还是有家人在侧为好。
带着外祖母准备的一车礼品,悠哉悠哉的赶了七天的路程,终于回到了杨宅。
黄昏时分,杨知行父子二人伴着朦胧的夜色,先后踏入院中。
杨知行得知妻子已然恢复记忆,便难以抑制地不时偷瞄着徐婉蓉。
杨晓晓只觉好笑。
妹妹,你说我们的外祖是冥州知府?
杨知行感觉自己更加心塞了,妻子太优秀,感觉自己突然配不上了怎么破?
看来,这段时间必须得更加努力看书才是,到时考取一个好名次,也好有脸面去见岳父岳母大人。
两个月后,父亲顺利参加完乡试,且中举,位列第十,全府上下,一片喜气洋洋,但是父亲并没有因此有所松懈,而是继续努力。
杨晓晓也又开始了每日学习各种技艺的日程。
次年一月,徐婉蓉带着秋嬷嬷一起陪着杨知行坐马车,提前赶去了京城,参加二月的会试(春闱)
没多久,一封书信从京城传来,父亲考中了贡士,排名十二。
且经外祖父举荐,获任冥州府城所属扶风县县令,此县距府城最近,即日即可赴任。
如此甚好,日后与外祖父、外祖母相伴,亦可相互照应。
次月,兄长接连通过县试、府试,荣升童生,位列第二。
四月后,又赴院试,中得秀才,位居第三(亚元)。
此后,杨晓晓带着两个孩子与哥哥,抵达冥州府城。将哥哥留于外祖宅邸,托外祖作保,正式入冥州官学就读。
而自己则至爹娘所在的扶风县,于县衙旁购置了一座三进院落,自此定居。
两个小家伙三岁后,杨晓晓就给两人精挑细选了一位不迂腐,又学识渊博的教书先生教导学业。
两个孩子聪慧异常,在先生的教导下进步飞速。
四岁后,杨晓晓又为两个孩子聘请了武术师傅传授武艺,秉持着一视同仁的原则。
然而,此举却引得母亲日日在其耳畔念叨,言及女子应端庄秀气,宜学琴棋书画、刺绣,学武日后恐难觅良配……
杨晓晓对此皆充耳不闻,她认为女子更加理应习武,当今之世,女子本就处于弱势,更需具备自保之能。至于日后女儿喜好何物,愿学何事,杨晓晓皆会予以尊重、支持,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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