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六道关税司的缉私队！"不知谁喊了一声，暗物质结晶纷纷熄灭。楚星河闪电般抓住那个长满眼睛的摊主，混沌算盘直接抵住他咽喉："说，暗物质货源在哪？"
"在在在...在归墟海眼！"摊主浑身眼睛都在流泪，"但那里有上古禁制，需要......"
轰！
关税圣剑的光束扫过，摊主瞬间气化。楚星河在千钧一发之际遁入欺天袍，貔貅纹路亮起猩红光芒，将他的存在痕迹伪装成一块普通陨石。神识扫过战场时，他瞳孔猛地收缩——某个正在逃窜的蝠妖怀中，掉出块刻着天道银行徽记的玉牌。
"果然有内鬼。"楚星河冷笑，指尖弹出道混沌之气。那玉牌悄无声息地落入他袖中，表面浮现出加密符文。当他的神识破解第三重禁制时，突然接收到一段令人震惊的影像：
仙界钱庄的十二位大掌柜，正在往归墟海眼倾倒某种黑色液体。每一滴液体落下，海眼深处就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，接着喷涌出大量暗物质结晶。
"自导自演的走私..."楚星河捏碎玉牌，终于明白暗物质黑市为何屡禁不止。这些掌控金融法则的巨擘，先是设立天价关税逼人铤而走险，再通过黑市回收被榨干的修士最后价值。当缉私队出现时，他们既能收缴赃物充公，又能铲除不听话的中间商。
"轰！"
突然有团暗物质在缉私队中央炸开，化作无数因果线缠住金甲神将。楚星河抓住机会冲向归墟海眼方向，途中不断抛出用灵核碎片炼制的"逆熵炸弹"。这些能短暂逆转局部时间流速的武器，是专门针对仙界稽查系统开发的。
当第七颗炸弹炸开时，楚星河终于突破封锁线。欺天袍已经破破烂烂，但眼前景象让他呼吸停滞——直径超过三光年的归墟海眼里，堆积着山岳般的修士尸骸。他们的灵根被抽出来编织成过滤网，正在从混沌海中打捞原始暗物质。
"用修士神魂当滤网..."楚星河突然明白那些廉价暗物质为何带着怨气。他袖中的混沌算盘自动展开，九百根算珠疯狂跳动，推演出个惊人的结论：此刻仙界流通的暗物质，有68%都沾染着枉死者的因果业力。
海眼深处突然睁开九只血色竖瞳，楚星河怀中的血色玉简自动燃烧。这是十万冤魂的共鸣，他们被高利贷逼得魂飞魄散时，最后一丝怨念正好能污染暗物质的纯度。
"原来你们怕这个。"楚星河突然大笑，双手结出太古禁术法印。十万道血色怨气冲入海眼，与正在过滤的暗物质发生剧烈反应。整个归墟海眼开始沸腾，那些修士尸骸突然集体睁开眼睛。
"砰！"
第一具尸骸抓住过滤网，接着是第二具、第三具......当十万怨灵同时撕扯灵根编织的滤网时，海眼深处的存在发出震怒的咆哮。楚星河趁机将混沌算盘掷入漩涡中心，九百根算珠化作九百个微型黑洞，开始疯狂吞噬原始暗物质。
"你找死！"血色竖瞳射出湮灭光束，楚星河却早已捏碎墨九留下的传送符。在消失前的瞬间，他听到天道银行方向传来七声丧钟——那是大掌柜陨落的征兆。
当楚星河跌回钱庄密室时，怀中多出块不断变幻形态的暗物质核心。密室里等待的八百名破产修士同时起身，他们手中的跨界通讯符正在疯狂闪烁，上面全是各地暗物质价格暴跌的紧急情报。
"该给仙界老爷们送份大礼了。"楚星河擦去嘴角金血，将暗物质核心按进早就准备好的法阵。阵法亮起的瞬间，所有破产修士的账户突然震动——天道银行的封锁被某种超越法则的力量撕开裂缝，而裂缝里涌出的，正是楚星河从黑市攫取的万亿灵核碎片。
与此同时，仙界钱庄联盟的三十三座通天阁里，负责暗物质走私的七位大掌柜突然吐血倒地。他们体内流转的暗物质能量，此刻正被无数怨灵反向侵蚀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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