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实嘛，那就是跟真的一样。
他其实一眼就看到了底下不是导游的结论，但想到对方刚才当面扎自己的伤口，所以才想想着做做节目效果，逗对方一下的。
这会目的达到，看到对方在自我怀疑和怀疑他之间不断纠结着，感觉意外的有趣。
不过知道工作人员也就是个普通打工人，他逗了下对方后，也老老实实地给对方道了个歉。
工作人员倒是没有生气，但心里在顾言腹黑的评价上又重重地画上了几笔。
这人实在是太黑了！回去得跟同事们说一下，要重点提防才是。
尔虞我诈地把剩下的录制拍完之后，婉拒了顾言留下吃饭的邀请后，工作人员扛着摄影机，健步如飞地赶紧就溜了。
回去的路上，工作人员心里还在想着。
这么多年来他拍的艺人不少，有名气的没名气的，年轻的年长的，大家在镜头面前多少都有点端着。
唯独顾言给了他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。
好像他就没认为自己在拍综艺似的，就这样把自己更加生活的一面展露无遗。
不得不说，和那些镜头面前脸谱式的流量明星比起来，顾言这一卦的显得很有意思。
但为什么，他江湖上的名声就这么差呢？明明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啊。
工作人员表示不解。
另一边，把工作人员送走之后，顾言回到了客厅里，看到表情有些复杂的陈诚，直言道：“又出什么事了？直接告诉我就行了。”
“你上热搜了。我和公司说过了，要调宣发过来帮忙，但是他们拒绝了。”
陈诚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选择开门见山。
他从公司开会刚回来，要不是因为这个的话，顾言录制综艺他怎么也不会缺席。
今天公司例会，他在会上据理力争，想要给顾言争取更多的宣发资源。但开会开到一半，就听到有人说顾言上了个黑热搜。
他当机立断，就说要让公司的宣发行动，该发微薄发微薄，该警告营销号警告营销号。
但公司只是说了句黑红也是红之后，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。
“我之前有做错过什么事吗？或者说得罪过什么人？”顾言很冷静，有价值的人就值得更多的投入，这一点换做他当领导也会优先考虑。
但连条官微都不发，他只能说这绝对不是件合理的事。
“你忘了？”陈诚惊讶了一下，随后提醒道：“那会不是有部电影力推你去当主角，但是你觉得投资太小了所以就直接给推了。”
这还是顾言刚火起来那一年的事了，当时对方托人找到了自己，但当顾言看过剧本之后，很直接地就给拒绝了，一点脸面也没给人家留。
“关系户的剧是吧。”
“副总的侄子，导演系刚毕业没几年。”陈诚点了点头，如实道：“人家想扬名立万的，说是电影里光叙事线就有七八条，绝对能火。”
“你拒了之后人家直接封存剧本了，说要出国留学几年，回来绝对要打你脸。”
“三十年河东，三十年河西，莫欺少年穷是吧。”
顾言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，只觉得有些厌烦。
他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，只觉得穿越者都是一路顺风顺水，到哪都能收获一大堆奇遇。
王霸之气一展，反派就乖乖地献上机缘了。
怎么到他这就什么都不顺了，粉丝黑他就算了，这怎么还有陈年旧怨的。
哥们混的也太惨了点吧。
“没事，就这样吧。”想不开就不想了，顾言无所谓道。
反正他打算混完这次的花少就退出娱乐圈了，到时候无论怎么样他也不管了。
勾心斗角不是他的长处，但掀桌子他还是会的。
陈诚一直在观察着顾言的表情，怕他生气，一怒之下到公司里闹事。这也不是对方第一次做过这样的事情了。
但看着顾言此刻冷静的表现，他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感觉这还不如大闹一场呢。
“你跟公司的合约马上就要到期了，他们催我来跟你续约，你看要不要趁下午有空去趟公司。”
陈诚试探性地问了句。
“等我回来再说吧。”顾言的回复加深了陈诚心里的某种想法。
他想开口劝导，可张了张嘴。一时之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他隐约觉得顾言生完病之后就有些变了，可当时也没有多想，只是觉得他看开了。
但他忽略了一件事，那就是看的太开就会愈发对公司觉得失望。
毕竟他当时出道的时候，有好几家实力相当的公司要跟他签约。
河图给的条件最多最好，但许诺的很多条件，到现在都没能完全实现。
自从他人气下滑之后，对他的关注更是越来越少。
再加上今天的事情……
顾言的性格他是知道的，重感情，自己劝他的话或许会听。
但利用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来做这样的事，他内心深处也觉得并不值得。
再说了，公司让他来续约这事压根就不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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