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大掌柜脸色越发迷惑的表情。
张休也慢慢满足了虚荣心。
“我问你,这襄阳守将是何许人也!”
“向宠,听说是近年才从蜀地调来的,是个很正直的汉将。”
“这就对了!”
“这向宠在汉军之中素有威望,以铁面着称,在成都任职多年兢兢业业守着后方,从未出过大错,确保了诸葛亮的后路。”
“这几年诸葛亮东征西讨调动无数将军、部队,可就是未调动过向宠此人。”
“这说足以说明向宠的可靠性,这才一直将其留在成都守家。”
“可现在这向宠调到襄阳还不足一年,就已配合刘金做起了生意,这说明什么!”
“说明什么?”
“哼!”
“你看看今日那刘金小人得志的表情,还有向宠对其恭敬的态度,足可见向宠此人已经开始腐败,再也不是那个铁面将军,早已被刘金以金钱收买。”
成掌柜说道。
“那这也就最多说明向宠此人有问题,与整个汉军来说何干!”
张休说道。
“说你是商人你就真是个商人!”
“那向宠何许人也,那是诸葛亮绝对的嫡系心腹将领。”
“连他都被这商贾之事所引诱,上了刘金的贼船,可见其他汉军将领是何面目。”
“再说刘金此人是何人。”
“那是诸葛亮的高徒加义子,在汉军之中还挂着平北将军衔,这种身份的人经商,其背后能没有诸葛亮的支持!”
“你看看他们汉军军队内部经商已经达到了什么恐怖的地步。”
“那刘金与我们谈事明着就在将军府内谈,向宠这个襄阳留守将军就全程陪在一边,一点也觉得尴尬。”
“这些说明什么!”
“这些说明汉军已经开始腐化,不再是诸葛亮北伐、潼关苦战的那支所向披靡、攻城掠地的无敌铁军。”
“他们已经从上而下开始腐败。”
“你看看那些个将军、官员竟让刘金这样一个半军半商之人坐于正位,全程听其调遣!”
“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。”
“呸,不就是刘金有几个臭钱嘛,那也不至于一地守将就如此听他命令。”
“我与陆瑁谈条件之时都还背着点人呢。”
“哼!”
“上行下效,刘金敢如此大胆行事,说的再明白一些其背后不就是有诸葛亮为其撑腰。”
“刘金如此,那诸葛亮想必也不像外面传的那样廉洁、爱民如子。”
“看来大汉的朝廷已经在从内部腐败,诸葛亮就是这个腐败的根源!”
“卧龙啊卧龙,也只不过是个世俗凡人而已!”
“之前家父还一直在担心汉军国力强大会威胁我大吴的政权,还说诸葛亮如何如何厉害不能不防,现在看来老父真是老了、多虑了。”
“兵赖将怠,如此下去用不了几年,汉军也就再也打不动一场像样的战争。”
说着张休看了那成掌柜一眼。
“你说我这是不是在无形之中瓦解了汉军战力,为我大吴陛下立了大功?”
成掌柜随之应和着。
“家主英明,绝对是大功一件,只是可惜不能明着为少家主请功。”
张休斜目看向成掌柜随之一笑。
“我也不在乎这个!”
成掌柜随之问道。
“可是对方如此多的玉明镜一次出售给我们,我们之前几家准备的钱财恐怕不够,该当如何是好?”
“无防,我已想出对策。”
“之前因禁商吴地丝绸价格一落再落现在世间的丝绸商、茶商手中有大量滞销的货源,我们只要联合其他几家将这些东西低价收来,再高价抵给刘金以补货金正好可够我们这次的货款所用。”
听到走私丝绸给汉地。
成掌柜有些担心的说道。
“这样会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?”
“怕什么,东吴有我们几大家撑着谁人敢来找麻烦,到了荆州有陆家军中的影响就更没人敢管。”
“他们魏人先破坏规矩在先。”
“我们也不能眼看着我们吴地的商人全都破产毁家。”
“朝廷只知禁商、而无对商人、桑农、茶农、手工者寻找其他生计,这本就无法长久下去,我这也是在帮大家找一条生路,我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敢来生事!”
一月之后。
荆山之侧,双方在各自兵马带领之下相会。
刘禅在赵广、马承带着兵马护卫着几十大车的玻璃镜来到交货之地。
而对方张休也在陆瑁带兵护卫之下押着上百辆车队,来到刘禅近前。
双方见面没有过多寒暄。
刘禅也只是与张休一拱手,简单说了几句。
双方就进入交货阶段。
刘禅这边马承带着人一一查看着那些大车上的丝绸、茶货。
而张休这边成掌柜也仔细看着那些大车之上的玻璃。
成掌柜看着这一车车已经完全做好的玻璃镜。
上好的木材镶边,看上去就如此的高大上,一看就是对方工匠用心雕刻过,成掌柜眼中一直在冒着精光,这是镜子吗,这是一块块的金饼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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