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时,灵刚已经解决江幕宾,转身杀来。
临渊枪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,不是直线突刺,而是如同游龙般蜿蜒前行。枪尖每一次颤动,都精准地刺在戊土麒麟印的灵力节点上。
“铛!铛!铛!”
三声脆响,麒麟印表面的冰层炸裂,连带着印身也出现三道深深的裂痕。
殷柱目眦欲裂,这件本命法宝与他心神相连,每一次受损都反馈到他的神魂。他强忍剧痛,双手结印,试图施展土遁术钻入地下——只要进入大地,凭借他修炼的“后土真经”,就有七成把握逃生。
然而他的双脚刚接触地面,脸色就变了。
大地已经被灵瑶的冰雪剑意彻底冻结,表层三丈坚硬如玄铁,而且冰层还在不断向下延伸。他的土遁术只施展到一半就被硬生生卡住,下半身入土,上半身却暴露在外。
这个姿势,成了活靶子。
灵刚没有丝毫犹豫,临渊枪化作一道黑线,直刺殷柱暴露在外的后背。
“噗嗤!”
枪尖入肉的闷响。
殷柱身体剧震,低头看着从胸口透出的枪尖。
他能感觉到,枪身正在疯狂吞噬他的生机。不同于江幕宾的瞬间吞噬,这次是缓慢而残忍的抽取——就像用吸管吸食骨髓,一点一点,将他的修为、血肉、神魂,全部抽干。
“啊——!”
他发出凄厉的惨叫,不是因为疼痛,而是因为绝望。
当最后一缕生机被抽走时,他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躯壳,眼睛瞪得滚圆,死不瞑目。
枪尖抽出,干尸倒地,碎成一地粉尘。
第三个目标,是任思齐。
这个以阴险狡诈着称的元婴修士,在看到江幕宾和殷柱的惨状后,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——逃。
他没有选择飞行,而是直接施展了血影遁法。
整个人化作一道淡淡的血影,贴着地面疾掠,速度快到极致,眨眼间就到了百丈开外。而且他的遁法极其诡异,血影在行进中不断分裂、重组,让人难以锁定真身。
“跑的掉吗!”
赢襄向前踏出一步,脚下浮现出一圈灰色涟漪。涟漪扩散的速度看似缓慢,却诡异地在瞬间覆盖了方圆千丈的每一寸空间。
任思齐化身的血影正在疾驰,忽然感觉前方出现了一堵无形的墙。
不是实体的墙,而是空间的“结构”发生了变化——原本连贯的空间,被切割成了无数个独立的小格子,每个格子之间的“连接”被暂时切断。
他的血影遁法本质是利用血液与空间的共鸣进行瞬移,如今空间结构被改变,遁法立刻失效。
血影重新凝聚成任思齐的身形,他脸色惨白,眼中闪过狠厉。
既然逃不掉,那就拼了!
“一起死吧!”
他嘶吼着,双手结出一个古老而邪恶的法印。体内元婴睁开双眼,瞳孔中燃烧起血色火焰——这是燃烧元婴本源换取短暂力量增幅的禁术血婴焚天。
但不止如此。
任思齐的真正杀招,是元婴自爆。
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,既然如此,那就用自爆拖至少一个人陪葬。元婴修士的自爆,威力足以重伤化神,这四个小辈就算再逆天,也绝无可能全身而退。
元婴开始膨胀,表面的血色纹路越来越亮,狂暴的能量在内部积聚、压缩、即将突破临界点...
“想自爆?问过我没有!”
赢襄的声音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。
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任思齐面前三丈处,寻幽剑平举,剑尖遥指。
不是刺,不是斩,而是点。
剑尖点在虚空某处,那里正是任思齐元婴能量运行的核心节点——寻幽剑赋予赢襄的,不仅是破法之力,更是看穿万法本质的“真视之眼”。
在他眼中,任思齐体内狂暴的能量流动清晰如掌纹。
“镇。”
一字真言,蕴含着大道法则的力量。
任思齐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,不是物理的挤压,而是规则的束缚。他体内即将爆发的能量如同被冻住的洪水,瞬间停滞。
元婴膨胀的趋势被硬生生遏制,血色纹路的光芒迅速黯淡。
更恐怖的是,他发现自己失去了对元婴的控制权。
不是被封印,不是被压制,而是那部分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——就像有人用橡皮擦,把他与元婴之间的“联系”从世间抹去了。
“这...这是什么妖法...”
任思齐脸上终于露出恐惧。
修士可以不怕死,但最怕的,是死得毫无价值,连最后的反抗都做不到。
“灵刚师兄。”
赢襄看也不看任思齐,淡淡道。
“来了!”
临渊枪化作一道黑虹,从任思齐后心贯入,前胸透出。
这一次的吞噬,与前两次不同。
任思齐修炼的是血道功法,元婴中蕴含着浓郁的血煞之气和怨念。临渊枪在吞噬时,枪身微微震颤,表面的七彩光华中有血色纹路流转——它在消化这些负面能量,转化为自身的养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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