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昭晏醒来后用了膳才去看云余。
来得早不如来得巧，云余正好清醒过来。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人还未出声咳嗽声就先响起，之后她才看清楚了昭晏，她想要动一动但是一动就扯到了全身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。
昭晏好心提醒：“你若是不想吃苦头就别动了。”
“咳…是你、你救了我对吗？”云余气若游丝，还是咬着牙说完了感谢，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，我、我愿为您当牛做马……”
“……”昭晏认真盯着云余似是在确认她说得是客套话还是真心的。
云余感受到她质疑的目光，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就起身向她磕头，“我是认真！我……我不想回去……我想摆脱云家……求求你收留我……”
“我就是死在外面……我也心甘情愿……”
“…你先别急着磕头。”昭晏将她重新扶好躺下，她将自己的状况也一并说了，“你看我这副样子也该知道我没什么钱，我救你一次不代表会一直救你，我的身边不需要只会伺候的人，而且——”她顿了顿，恐吓道，“将来我还要杀皇亲国戚，你若是真要跟了我，不怕被连累？”
她说的不假，但是又有谁真的会把小孩的话当真呢？
尤其是一名发育不良、体弱多病的小孩。
云余也是被她的话给吓到了，脸色愈加苍白，露出震惊的神情。
都说童言无忌，但真正的孩子会说出这种话吗？
云余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出玩笑的蛛丝马迹，但昭晏并没有想解释刚才说的那句话，更像是期待她的回答是什么。
云余问道：“为何要杀他？”
昭晏轻轻吐出两个字：“偿命。”
她的风淡云轻却让云余心惊胆战。
偿命是个什么意思？是对方杀了人而她是要报仇？
昭晏轻扯嘴角，正要开口，就听到云余说：“既然这条命是你救的，那我这条命也是你的，我愿意做你的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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