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曼脸皮不由自主的发烫，在他的视线下低下头去，声音低如蚊讷：“我好了。”
周楷垂眸看着新婚妻子，褪去华丽婚纱的她，一身真丝吊带，齐腰的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背部。
他上前一步，手臂抬起。
何曼以为他现在就要抱她，下意识的僵住身形，可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膀，拢住了她湿漉漉的发。
“头发上还有水，”他低沉温和的声音没有半分不悦谴责，只是耐心温柔：“我去拿吹风给你吹干。”
吹风机嗡嗡运作，何曼从镜子里偷偷看身后的人。
他眉眼微垂，神色带出一片温柔。
她的心跳快了好几拍，好一会儿才想起没话找话。
“你中午和赵玉锦说了什么？”
周楷手上动作顿了顿，唇瓣浅浅弯着，抬起头从镜子里和她对视，语气温和：“我们的新婚夜，你确定要谈起不相干的人吗？”
何曼问完才觉得不对，正懊恼间听他如此说，下意识说抱歉。
周楷关了吹风机放到一旁，从背后抱住她，很轻的叹了口气。
“不是指责你，只是……”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，“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和大多数人一样，会不喜欢妻子说起曾经爱过的前男友，这种情绪，或许是吃醋？”
他很轻的眨了眨眼，从身后环住何曼的腰，唇瓣轻轻落在她耳后。
“不管你们怎么样，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，我只知道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妻子。曼曼，往后只有我们，没有其他任何人，好吗？”
何曼被他抱住，听他说这句话，轻轻点头，掌心覆上他的手背。
“好。”
周楷轻轻笑了笑，从身后抱起她。
床单是红色的，上面撒了花瓣，何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，可她还是难免紧张。
周楷低头亲吻她，温柔的安抚她。
何曼倒不是怕，她只是突然想起来——
“周大哥，”明明知道这件事他知道，可她不知为何突然还是有些心虚，“我，我和赵——”
周楷大概猜出她要说什么，低头吻住她的唇，避免从她嘴里再听到那个名字。
“我知道，”他温柔而耐心的侵占，何曼并没有第一次的那种疼痛。
但她还是抓紧他的手臂，睁着眼企图去看身上的男人有没有半分不高兴。
周楷看出她的小心翼翼，叹了口气，顿住动作：“我早就知道，不然一定会问你——这没什么，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很正常，享受情爱是你的自由，我不会在这个时候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生气。”
何曼微微松了口气。
“那你呢？”她突然问，“所以和你之前的妻子也会享受情爱吗？”
她突然有些不高兴。
周楷被她的问句说的一愣，随即无奈的笑了。
“不，”他坦诚的道：“我是第一次，我说过，和喜欢的人享受情爱——或许我曾经在你还和某人在一起时，幻想过这种事情。”
何曼没忍住道：“那你也太变态了吧？”
周楷闷闷的伏在她身上笑了，“所以请怜惜一下我这位老处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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