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番市量子计算中心的警报在凌晨两点炸响，秦明的车掠过写着“技术中立”的金属牌坊，轮胎碾过满地碎瓷——那些泛着彩虹光泽的釉片，正是陶家“窑变双生”的标志。陈诗羽的黑客设备在副驾疯狂震动，屏幕上的量子主机监控显示，第108号服务器正在解析赵永年骸骨的基因序列。
“量子主机被植入了骨瓷病毒。”她的指尖在键盘上飞掠，肩胛骨的伤处还缠着渗血的绷带，“病毒用蝴蝶纹作为加密密钥，和李仁案的基因枪波谱完全一致。”全息屏突然跳出段乱码，自动重组为赵永年的声音：“秦明，当量子主机算出第十二个窑火坐标，立刻去陶家祠堂的釉井——”
解剖室的灯光映着大宝新制的釉料模型，十二只骨瓷碗在紫外线下列队，每只碗底的法医技术符号都在轻微震动。“量子共振显示，赵主任的骸骨基因正在向全市扩散。”他举起刚完成的基因测序图，双螺旋链上的蝴蝶纹竟在自主位移，“就像在寻找第十二个祭品的位置。”
林涛的足迹灯扫过量子中心地面，三组带三厘米划痕的胶鞋印在量子矩阵地板上显形，鞋跟处嵌着极小的窑砖碎屑。“和殡仪馆、博物馆的足迹吻合。”他突然指向服务器机房，门口的虹膜扫描器残留着骨瓷粉，“凶手用陶芳的DNA骗过了系统，她的条形码‘001’，正是打开量子主机的密钥。”
瓷片摩擦声从通风管道传来，秦明的解剖刀本能地甩出，刀刃钉住片蝴蝶纹瓷片，背面用釉料写着：“第十二座窑火，在法医的记忆里”。他突然想起赵永年的全息影像，那句没说完的话——“釉井里藏着陶家窑变的真相”。
陶家祠堂的废墟在晨雾中若隐若现，秦明的皮鞋踩过刻着十二地支的釉砖，地下水的腥甜混着骨瓷粉的涩味。陈诗羽的探测器突然尖叫，祠堂中央的釉井里，量子主机的散热口正在喷出青烟，烟柱里隐约有DNA双螺旋的光影。
“釉井连通着城市的地下水系统。”林涛用激光测距仪扫过井壁，青砖缝隙间嵌着蝴蝶纹骨瓷片，“赵主任当年在这里埋下了基因共振器，用全市的地下水作为传导介质。”他突然指向井底，那里漂着具肿胀的尸体，指骨处嵌着编号“012”的骨瓷指套——正是陶芳。
大宝的解剖刀划开陶芳的眼皮，虹膜表面的荧光显影让他瞳孔骤缩：“她的视网膜上刻着量子密匙，和量子主机的第十二号服务器匹配。”他用质谱仪检测死者胃内容物，除了常规的阿托品，还有大量法医中心的地下水，“凶手在她体内培育了‘活釉’，用她的身体作为窑火的燃料。”
陈诗羽的手指在量子主机键盘上疾走，破解的加密文件显示，赵永年二十年前就将陶家的诅咒转化为量子算法，每个法医的基因都是算法的密钥碎片。“第十二个窑火坐标，”她的声音发颤，“是法医中心的解剖室——那里存放着所有未结案件的骨殖样本。”
暴雨在此时砸落，秦明团队冲向法医中心，解剖室的无影灯正在诡异地明灭。推开门的瞬间，所有人僵住了——十二具盖着蝴蝶纹布单的尸体呈环形排列，每具尸体的指骨处都嵌着发光的骨瓷片，中央的金属台上，赵永年的骸骨悬浮在量子光束中，胸骨处的芯片正在吸收所有骨殖的DNA。
“秦法医，你来得正好。”戴骨瓷面具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，颈后的条形码“004”在量子光中闪烁，“第十二座窑火需要十二具法医的尸体，而你们，就是最好的祭品。”他抬手，基因枪的蓝光扫过秦明的胸口，却在接触到蝴蝶徽章时迸出火花。
“赵主任在徽章里嵌了反共振因子。”秦明的解剖刀在掌心旋转，刀柄的蝴蝶纹与量子光束共振，“你以为陶家的诅咒能困住法医？”他指向悬浮的骸骨，“赵主任早就把诅咒变成了物证，就像这块骨瓷片——”
话未说完，量子主机突然发出尖啸，赵永年的全息影像在光束中显形：“秦明，釉井的地下水含有陶家窑火的原始基因，只有用你的指纹才能关闭共振器。”影像转向“004”，“他不是陶家血脉，而是赵永年实验室的克隆体，编号‘004’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“004”的面具裂开缝隙，露出底下与李仁一模一样的脸，“我有陶家的蝴蝶纹身，我是窑变双生的完美体！”他的基因枪突然失控，光束击中量子主机，十二具尸体的骨瓷片同时崩裂，显形出他们生前的模样——全是退休的法医前辈。
“赵主任用他们的基因作为防火墙。”大宝的试剂瓶在此时炸裂，他从骨瓷片粉末中提取出纯度过99.9%的法医誓言蛋白，“每个法医退休时，都会自愿留下基因样本，这些样本，就是阻止窑变的终极密码。”
秦明的手指按在量子主机的蝴蝶纹按钮上，地下水的共振声突然消失。“004”跪倒在地，面具下的条形码开始褪色，显形出“赵实验室004”的字样。“你看，”秦明蹲下身，“赵主任早就算准了一切，他用克隆体作为诱饵，让陶家的诅咒永远困在技术的牢笼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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