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，说起天珠，我这儿也有一串！”
杜哲被勾起了兴致，得意洋洋地撸起袖子，露出了手腕上戴着的一串色泽深沉的珠子。
“瞧见没？六眼天珠！当年我可是花了一千多万才淘换到手的宝贝！”
他那副显摆的模样，让周阳嘴角微微一撇。
他随意地扫了一眼杜哲手腕上的天珠，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。
“嗯，你这串是真的。”
古怀月原本正听着拍卖师的介绍，闻言立刻捕捉到了重点。
她眼波微转，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探寻。
“哦？杜少这串是真的……那周先生的意思是，台上正在拍卖的这串九眼天珠，莫非……有假？”
她心里极为兴奋，无它，这个天珠，也是古怀瑾负责的。
周阳摸了摸下巴，仔细敲了敲。
“也不算全假。”
众人闻言，皆是一愣。
“这串天珠总共十八颗珠子，”周阳伸出手指虚虚一点。
“其中大概三分之一，也就是六颗，是现代工艺仿制的，另外三分之二倒是老的。”
“可惜啊，那几颗仿品，偏偏是挑着品相最好的那几颗去仿的，乍一看，反而比真品更‘完美’，所以嘛，这串东西，剔除掉那些赝品，剩下的也就勉强值个起拍价了。”
起拍价八百万，也就是说，这串被拍卖师吹得天花乱坠，号称有望上亿的九眼天珠。
真实价值也就八百万撑死了！
包间内的气氛瞬间又凝固了！
如果说刚才的青花大罐是“高仿”，那这天珠，岂不是“真假混卖”？！
古怀月心底那股压抑的兴奋再次翻腾起来，脸上却努力维持着职业的微笑。
呵呵，她鄙夷不已，古怀瑾果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！
连天珠这种相对容易鉴别的品类都看错了，他是嫌古家的脸丢得还不够吗？
古怀月努力克制着想要仰天长笑的冲动，转向杜哲和秦雨沫，语气中充满了歉意。
“不好意思杜少，秦小姐，周先生，徐小姐，今天真是让几位看笑话了。”
她揉了揉额角，显得有些疲惫。
“真没想到今天的拍品，偏偏是这两件贵重的出了问题，还都让几位给碰上了……”
秦雨沫轻轻摇头，“古小姐不必如此，古玩鉴定本就复杂精深，真伪难辨也是常有的事，我们理解。”
她这话虽然大度，但心里对天锦拍卖行的专业性，已经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还好有周阳在，不然今天她可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冤大头了。
“呵呵，你们天锦拍卖行，是不太行！”
杜哲可没秦雨沫那么好说话。
“古小姐，你们天锦拍卖行这些古董的鉴定，到底是谁负责的？啊？！”
他猛地一拍扶手，震得茶杯都跳了一下。
“一场拍卖会，总共就五十六件拍品，这才拍了多少件，就他娘的出了两件大漏子，还差点让我还是雨沫碰上，宰我们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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