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相源心里大骂老二一遇到她女儿的事,就变得不可理喻,语气凉飕飕的:“她该走的流程都已经走完了,判决书也下来了。
老二,你现在反口,是要把吐出去的话再吞回来吗?
那样子可有些难看啊。”
白羽贞现在好歹是白族二小姐,皇城司教官家主使之一。之前她已经认可了十年监禁,抵她女儿一条胳膊。
现在又想把人剐了?
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,自己灭自己的威?
从此谁都知道她白族二小姐的话是放屁的,随时能反悔。
白羽贞恼了:“难怪你当时候坚持要把宋倩的判决敲定,打的是这个主意?
你也知道潇潇不是背后耍手段的孩子,却利用这一点,来给害她的人谋生路?
老五,你的心机算计太深,心也太狠了吧?”
白相源一摊手:“我是相信小侄女儿啊,无奈你这个当妈的心乱了,能怪我吗?”
白羽贞又想动手了,她觉得老五总是有一种让人想扇他的贱性:“是我不相信潇潇吗?是你太风流,到处惹事。
我不相信你!”
“行了,这件事暂时告于段落。咱们还是商量一下老师要搞的“全民武者总赛事”吧。”白相源摆手,示意白羽贞:再多说就落下层了。
听到老师的吩咐,众人不得不压下火来商议赛事。其他都好说,要参与其中的先签“生死状”,武者生死自负,勿谓言之不预。
重要的其实是割韭菜,怎样能又好又快,光明正大的帮老师割了这一波,让老师感觉到财务危机有所缓解,才是他们该做的。
商定了各种丹药、法器、符篆的价格之后,四个人才散了。
皇城司中的训练还在继续,“安莱”经过一场降雨之后,树木越发茂盛葳蕤,郁郁葱葱。
白相源整理出来的赛事流程和商品定价计划书,很快被送到边月手里,白相源甚至在最后附上几行小字。
这种全“安莱”的盛世,完全可以开个赌盘,要是全民参加,赌博的利益比卖货的钱还多。
边月把这个计划打了一个大大的叉,她这个“安莱”首脑公开赌博,是想让整个“安莱”都变成一个赌城吗?
赌博能够让一个穷光蛋一夜之间成为亿万富翁,也能让一个亿万富翁一夜之间成为穷光蛋。
她是民的时候,当然不介意跟人玩儿这种好比跳崖的游戏。要的就是那种一念天堂,一念地狱的刺激。听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,血管在全身经脉中流动的声音。
可现在她算官,官就是管。
她治下的人要是天天躺着想不劳而获,谁种地?谁做工?谁创造社会财富?
突然明白为什么古代的那些皇帝要重农抑商了,像老五这样的资本家,的确该抑!
把文件签发下去之后,边月揉了揉眉心,白雪阳说的话应验了,她快要元婴了。上次结丹用了一年的时间,这次结婴不知道要花多久。
边月的规划是在结婴之前,把几个徒弟的手术都给做了。万一结婴需要个十年八年的,耽搁了徒弟们努力修行,给她当打手的时间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隔壁李无极的房间里,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边月把白相源的计划扔在案头,起身到隔壁去照看一下自己唯一的病人。
红漆雕花的木床上,李无极趴在床边大口的吐血,苍白的手指紧抓着纯色的被褥。
吐出来的鲜血,带着一股诡异的香气,那血也红得不正常。
“好些了吗?”边月给他递了一杯热茶,李无极接过,漱口之后,将含着血色的污水吐到旁边的痰盂盆里。
“圣女,我是不是没救了?”李无极扬起苍白的脸,哀伤的看着边月。
边月指了指他的头发,又指了指他的脸:“白发没有了,脸上的皱纹也消失得差不多了,你的修为在慢慢的回来。”
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,但是不能怀疑我的专业素养。
李无极立刻闭目凝神,过了片刻后又睁眼:“我怎么没感觉到?”
“为了防止你乱跑,我每天在你的药里下了化功粉,你当然感觉不到。”边月坐到床边的圆凳上,示意李无极把手伸过来。
李无极很无语的让边月给他搭脉:“不得不说,您的做法粗糙了。
您白族几千年来,一直是所有修士的头等大敌,万一有人进来刺杀您,您修为高强无所谓,我可连一点儿还手的力气都没有。”
“您也理解一下我,我们白族几千年都不出现在人间,不就是怕被围殴吗?”
边月慢悠悠道:“不化了您的功,让您听到或是看到什么,出了大门就被人搜魂喂药,吐出些不该吐的东西,我的族人不是很危险?”
她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,先不说那几个显眼包徒弟,就是真·有血缘关系·族人,也有五六个了。作为族长,得对族人的安全负责。
李无极无力,李无极叹气,李无极问:“圣女,我什么时候能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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