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他纠结出结果,“砰”的一声,映夏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。
……
只见屋内一片狼藉,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谢宴衣衫凌乱地瘫在地上,活像个醉死的乞丐。
裴歌闭了闭眼,朝映夏挥了一下手。
映夏会意,反手关上门,一把拉住福安就把人往外拖。
现在的书房里,只剩两人。
谢宴眯起眼,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,通过门缝的光线看向面前的人。
这还没看清,一柄剑就丢到了自己脚边。
“当啷—”
裴歌抬脚踢了踢地上的长剑:
“丢人现眼!你不是为了裴悠然要死吗?现在死啊,正好让我丧夫再嫁。”
说完眼底闪过一丝痛楚,这场闹剧,她比谁都难以接受。
即使面前这人,确实是她心中之人,可是也从未想过要嫁给这人。
“你以为就你不愿?我出生时就有相士断言,说我是王后的命格!
“我本该嫁给谢牧野,日后就是邶国的王后!”
“噗嗤呵呵呵…”
说到这,裴歌突然笑出了声,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:“可现在呢?我成了个侯爵夫人......呵呵……”
谢宴:“……”
不知道说什么,先表演个沉默吧。
可是下一秒,自己的领口就被扯住。
裴歌扯着这个人,盯着道:“谢宴,你听好了,我裴歌这辈子最恨的,就是被人当作棋子摆布!”
“所以,你想死——就快点死。”
谢宴生怕下一秒挨刀,赶紧挣脱:“你也说了是棋子,棋子有什么抗议的权利?”
“是谢牧野在花轿相遇时,让刺客制造混乱,趁机调换了花轿。”
“现在他已经在父王面前取得了原谅,这事已成定局…你能有什么办法,我又能……”
裴歌厉声打断:“那你就去当太子,做邶国的王!”
“办法——哈?”
房间安静了十秒,谢宴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这一上来就要造反?这么刺激?
但是——他喜欢!
谢宴看着裴歌的眼睛,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悄悄冒出星星眼。
声音发抖地又问一遍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裴歌挺直腰板,在谢宴面前踱了两步,一字一顿地重复:
“我说,我要你当——王。”
“……”
太大逆不道了!
真是胆大包天!
确认没听错后,谢宴感慨这女人不仅漂亮,还不简单。
笑了两声,撑着地踉踉跄跄站起来。
“我当王?”
“哈哈哈哈…我凭什么当王…”
裴歌立刻打断:“就凭你是大王的儿子!”
“……”
又是十秒沉默。
谢宴抬头望着房梁,喃喃自语:“大王的儿子又怎样?谢晌不也是?人家有余家撑腰,我有什么?”
“那就去争!我会帮你。”
裴歌抹去眼角的泪,再次把剑踢到他脚边,深吸一口气。
“话已至此,你想死就死吧,别耽误我当王后!”
说完转身就要走,手碰到门时顿了一下。
“同样是大王的儿子,为什么谢晌都能和谢牧野争,你不能争?”
“还有…看着心爱的人被抢走,只会要死要活,真是懦夫行为。”
“哐当——”
门被摔上。
谢宴:“……”
随着人离开,屋子再次陷入黑暗。
—————
原主,邶王的三儿子,标准的王室小透明。
王宫里的三无产品:没钱、没权、没靠山。
这身世相当经典——母亲就是个普通宫女。
某天老邶王裤腰带没系紧,随手就把人临幸了。
本来这事在后宫不算稀奇,毕竟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是他的。
可偏偏半个月后,原主母亲怀孕了。
那时余夫人正得宠,暗地里害了不少子嗣。
太后急得直跺脚,王室必须开枝散叶啊!
看看隔壁郑王,儿子一个接一个地生。
有个太监喜欢原主母亲,就帮她出主意,让太后知道了这事。
于是,原主就这么保了下来。
余夫人得宠,知道原主母亲躲在太后宫里动不了手,就在老邶王耳边吹风:
“大王~那贱婢怀孕不先禀告您,反而去抱太后大腿,这不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吗?她眼里还有王法吗?还有规矩吗?”
就这一句话,注定了原主一辈子不得宠。
原主出生时,母亲就因为难产死了。
到底是真难产还是别的,有待考证。
反正所有人都觉得原主不吉利,小时候被太监欺负打骂,六岁了还没启蒙。
原主只能忍,抱着谢牧野的大腿当跟屁虫,才慢慢走到老邶王面前。
老邶王见最爱的儿子有个小尾巴,这才想起还有个儿子,把普通孩子该有的待遇给了他。
原主长大后也有自知之明,不争不抢,整天吟诗作画。
十九岁好不容易封了侯,只等成亲后划块封地,就能在封地逍遥快活一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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