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械钟馗转向沈青蚨，全息投影镜片上浮现出九龙壁的立体结构图，以及一条条复杂的能量流向分析线。
“沈青蚨，根据最新的分析结果和解锁的数据库信息，我有理由相信，九龙壁的龙纹并非简单‘被盗’或‘被删除’。”钟馗的声音依旧平稳，但传递出的信息却让沈青蚨的心沉了下去。
“那是什么？”沈青蚨沙哑地问道，精神冲击的余波还未完全消散。
“更像是……被某种存在‘吞噬’或‘献祭’。”钟馗的镜片上，模拟出一条龙纹被无形力量缓缓吸收、消融的动态图像。“九龙壁，在我们的世界观设定中，不仅仅是一件文物或数字资产。它很可能与玄牝城的‘龙脉节点’，乃至整个城市的‘基础能量核心’相关联。每一次龙纹的消失，都在削弱这座城市的某种‘守护力量’。”
“吞噬？献祭？”沈青蚨咀嚼着这两个冰冷的词语，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些血腥的祭祀画面。“你的意思是，有东西在以九龙壁为食，或者说，以我们这座城市为食？”
“从目前的数据来看，这种推测的可能性极高。”机械钟馗回答，“而且，你感应到的‘活祭品’意象，以及‘负面精神能量’，都指向一种古老而邪恶的仪式。这种仪式通常与‘亚空间’的某些存在有关，它们通过汲取现实世界的‘生命能量’或‘精神能量’来维持自身，甚至干涉我们的维度。”
“亚空间……高维干涉……”沈青蚨喃喃自语，这些曾经只在科幻小说或玄奥典籍中出现的词汇，如今却以如此残酷的方式展现在他面前。
监控中心内，赵佶刚刚结束了一次与最高层的紧急通讯，脸色愈发难看。他走到操作台前，调出了沈青蚨的通讯频道。
“青蚨，情况你都知道了。”赵佶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，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。你和钟馗，有没有什么初步的调查方向？”
沈青蚨看了一眼身旁的机械钟馗，深吸一口气：“赵局，我们怀疑，这可能不仅仅是针对九龙壁，而是某种更大规模的‘能量汲取’行为。钟馗刚刚升级，解锁了一些关于‘亚空间’和‘高维干涉’的理论，我们认为，‘敌人’可能来自我们认知之外的维度。”
电话那头的赵佶沉默了片刻，显然这个结论超出了他的预想。“亚空间……高维……”他苦笑一声，“看来，我们玄门管理局这次是真的遇到‘真家伙’了。不管对方是什么，我们必须阻止它！剩余的七条龙纹，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住！”
沈青蚨明白赵佶的决心，但也清楚常规的“保护”手段恐怕已经无效。他看了一眼窗外，玄牝城依旧灯火辉煌，霓虹闪烁，一派赛博都市的繁华景象。但在那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，一股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暗流，正在悄然涌动。
“赵局，我们会尽力。”沈青蚨沉声说道，“钟馗，将我们关于‘吞噬’和‘献祭’的初步推测，以及‘亚空间干涉’的理论模型，整理一份报告，加密发送给赵局。我们现在需要更多的情报，特别是关于那些与‘河图洛书’量子计算机项目相关的富豪，他们的安全可能也受到了威胁。”
他隐约感觉到，九龙壁的“吞噬”，与那些富豪之间，似乎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。而那所谓的“活祭品”，或许并不仅仅是指龙纹本身。
夜色更深，玄牝城的危机，才刚刚开始。
沈青蚨在压制住兽化反应后，走到房间角落的一面布满裂纹的旧镜子前，看着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和依旧残留着些许血丝的眼睛，不由得自嘲地低语：“再这么刺激几次，我恐怕可以直接去《山海经》剧组应聘狰的角色了，连特效化妆费都能给制片方省下一大笔。”
而此时，机械钟馗的数据库中，一条新的记录正在生成：“警告：宿主‘赛博狰’基因活性轻微提升，精神阈值稳定性下降。建议补充高能量营养剂，并进行至少八小时的深度睡眠以修复精神损伤。另，根据‘幽默感模块’（测试版）分析，宿主刚才的自嘲行为，幽默指数评定为：3.7（满分10.0），有待提高。”
如果沈青蚨知道钟馗连这个都分析，恐怕真的要考虑给它装一个物理静音按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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