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什么老夫老妻式对话？
不对劲，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劲。
系统这时还在遗憾。
[这一幕要是在进度还没满的时候出现，得涨多少进度。]
冉蓁：……
还进度呢？
最大的问题不就是没有进度了吗？
没有进度条，通过秦钧今早醒过来时的身体状态也可以初步判断，协议确实起到了作用，虽然可能还需要进一步观察，但为了能更好的观察，今天是不需要有什么特别接触的。
不是为了进度，也不是为了他的身体状态。
那她是因为什么才放任了？
冉蓁捂住脸。
完了。
她该不会是纯好色吧？
秦钧出差了一段时间，导致她都快忘记这个男人的底色了。
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，敢把这样一个表面上看起来严肃自持，其实背地里尾巴一有空就往她腰上缠的小妖精给公然放进家里的？
秦钧亲完就自然地将早餐端上了桌，他替她放好了餐具，还亲自为她拉开了椅子。
“……刚才。”冉蓁主动提及。
秦钧却先一步道：“奖励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认为我做得好，所以给了我奖励。”他低头将卷起的袖子放下，重新整理，“我很喜欢，之后也会继续争取。”
一句话把冉蓁原本要说的话全给堵住了。
她想说刚才是她没把持住，但他说那是他的奖励，她还想说不用为了讨好她去做这些，可他又说他争取是因为他喜欢那样的奖励。
秦钧把一切都归为了他自身的需求。
此时秦钧却在想，她现在有一点喜欢他了。
或许是所有的接吻经历都源自于她，而每一次都在他的心底印下了深深的烙印，所以秦钧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每一次她态度上的不同。
过去她的吻是高高在上的。
察觉到他的生疏，她会用那温热的唇冷静地引导，又会在他掌握要诀后，放松地享受他的讨好。
但现在，接吻的时候她温柔地用手指抚摸他的发间，拥着他后背的动作不带任何多余的动作，就好像不是被他引诱着触碰，而是单纯地在吻他的时候想要抱着他。
有了一点变化，可是还不够。
见冉蓁坐下后往嘴里塞了块培根，一边嚼嚼嚼一边像是在思考什么，秦钧适时地开口：“昨晚睡得怎么样？”
好不容易有了进展，在还没有稳定之前，绝不能让她有机会想得太多。
秦钧只要知道她不抵触他就够了，接下来就是让她习惯。
反正现在已经住在了一起，这样的机会有的是，至于观察期结束怎么办……不会以为把野狗捡回家，野狗还会轻易离开吧？
提到他那张床，冉蓁立刻道：“睡得很好，你今天起来感觉怎么样？”
说实话今天早上秦钧都意外自己的状态。
连着好几天的噩梦消失了，尽管睡梦中还是有些不太安稳，可睁开眼睛看到的不再是天还没亮的黑夜，而是清晨的阳光，就连头疼的情况也有了缓解。
是因为他睡在了她的床上，被她的气息包围了才会度过了相对安稳的一夜？
“今天的感觉……还可以。”秦钧没有撒谎，他坦诚道，“比前几日要好很多。”
冉蓁点点头，她试探着表示：“你说，有没有可能经过我们这么久的接触，你的情况已经开始缓解了？”
她开始为协议的效果做铺垫，试图将其合理化成秦钧本身开始渐渐痊愈了。
痊愈？
在过去这是秦钧最期盼听到的两个字，他被噩梦折磨了太久了，尝试过无数手段，经历过各式各样的药物治疗，都没有用。
没有人会想要永远被噩梦拖拽，他也想要能够安稳入睡，况且这也是另一种能够向她证明，他的感情不会因为外界因素的改变而产生变化的方法。
但此时她说他可能痊愈了，秦钧却下意识蹙眉。
他冷静地反驳：“可能是床的缘故。”
顿了一下，大概是觉得这么说有些没头没尾，秦钧淡淡解释道：“那张床是你睡过的，间接接触的效果。”
冉蓁没想到秦钧还能另辟蹊径，给她找出一条她完全没想过的理由。
但这就和她原本的目的背道而驰了，只有秦钧相信他的症状是逐渐康复了，才能解释之后为什么他离开这里，也能保持一个相对良好的睡眠。
于是她斟酌道：“也有可能，那今晚你在自己床上睡一觉就知道了。”
秦钧没说什么，只是矜持地点了头。
其实他自己也知道，他身体的状况可能真的产生了变化。
仔细想想从昨天晚上开始，他头疼的状态就没有那么严重了，秦钧起初只当是因为见到了她，让他的精神得到了抚慰，但现在仔细想想，光是处在同一个空间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的效果。
无论如何这样的变化一定与她有关，是他日益膨胀的思念得到了慰藉，还是她带来的安心，总之和所谓的间接接触关系不大，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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