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首长,”李世民还是很给面子地夸赞道,“贵军将士,当真是文武双全,能上阵杀敌,亦能登台唱曲,佩服,佩服。”
朱棣也跟着点头,端起酒碗示意了一下:“不错,歌声虽显稚嫩,却颇有赤子之心,难得。”
吴首长此刻脸已经喝得通红,闻言更是高兴,大手一挥,谦虚道:“哪里哪里,都是孩子们瞎胡闹,让诸位见笑了,见笑了!”
嘴上虽这么说,他那咧到耳根的嘴角,却明晃晃地写满了骄傲。
宴席的气氛愈发热烈,酒意上涌,众人眼前都带了些许的恍惚。
就在这觥筹交错之间,又一群战士走上了高台。
他们人数不少,有男有女,最奇特的是,每个人的眼睛上,都架着一个黑乎乎的、像是墨色琉璃片的东西。他们手中拿着的,却是众人再熟悉不过的传统乐器。
恍惚间,主桌上的帝王们似乎看到,有两位女战士身上,竟是横挂着一把古琴与一把古筝。
这……这不对吧?
李世民揉了揉眼睛,定睛一看,没错,确实是古筝与古琴,可古琴与古筝,向来是置于案上,正襟危坐,焚香弹奏的雅器,何曾有过如此弹奏之法的……?
他再仔细一瞧,登时“诶”了一声,扭头对朱棣道:“永乐,你看那两个姑娘,是不是此前为将士们疗伤的军医?”
朱棣也眯眼看去,果然认了出来:“没错,就是她们!诶,这一整个队伍,不都是那些军医吗?”
不远处的李今越和林幼微也瞪大了眼睛,面面相觑。
“卧槽……”李今越压低了声音,“这不是咱们卫生连的战友们吗?他们这架势是要干啥?这……不会是要搞什么礼崩乐坏吧!”
与此同时,玄猫城内。
各朝的帝王将相们,也透过光幕看到了这一幕。
见到那熟悉的乐器,尤其是那几位文官,精神头立刻就来了。他们看着军医们雄赳赳、气扬扬地走上台,个个身姿挺拔,气度不凡,当即便捋着胡须,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“看此气势,这些后世的孩子,定是打算展露一手真正的雅乐了!”
“不错,想必定是技艺精湛,方敢如此自信登台,我等也当洗耳恭听啊!”
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期待了起来,不少文臣已经做好了品评一首高山流水或是阳春白雪的准备了。
这时一位大明的文官看着光幕,不由得好奇问道:“只是……那几位姑娘,为何不将古琴与古筝置于案上,而是如此奇怪地挂在身上?此举,似乎不合礼制啊。”
旁边一位大唐的官员摇了摇头,颇为通达地说道:“诶,此言差矣。前头的表演便已是新奇无比,想来这亦是后世某种独特的表演形制罢了。看着便知不凡,想必接下来的乐曲,定然也差不到哪里去!”
众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。
众人正议论着,便听见台上,一个拿着阮咸,脸上红扑扑的军医,忽然振臂一呼:
“朋友们!华夏人不蹦洋迪!现在!让我们嗨起来好吗!”
这话一出,台下喝得正上头的现代战士们瞬间被点燃,纷纷站起来,一边拉着身边还懵着的联军将士,一边响应:
“好!”
“嗷嗷嗷!来啦来啦!”
“卫生连!给他们整个活儿!”
在古代帝王将相们完全无法理解的狂热气氛中,一道急促又强劲的旋律,轰然炸响!
只见那名背着古筝的女军医,脸上戴着酷炫的墨镜,手指在筝弦上疯狂扫动,刮奏出急如骤雨的节奏!原本温婉的古筝竟发出了铿锵激昂、如同金石交击般的声响!
旁边挎着古琴的女军医,更是将琴弦当成了某种弦贝斯,沉猛的低音被飞快地弹拨出来,形成一股牢牢掌控着全场心跳的律动!
而二胡,阮咸和琵琶此刻也彻底疯狂,当即化作了节奏的主力,演奏出的音律,简直是让人头皮发麻,腿脚发痒!
在一段既熟悉又陌生的前奏过后,主唱的军医吼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歌词:(请自动切换粤语)
(护花使者)
“这晚在街中偶遇心中的她,两脚决定不听叫唤跟她归家!”
“深宵的冷风,不准吹去她,她那幽幽眼神快要对我说话!”
玄猫城内,那一声石破天惊的粤语嘶吼,配上古筝急如铁蹄的刮奏,仿佛一道惊雷,直直劈在所有人的天灵盖上。
“噗——”
刘彻刚饮入喉的一口佳酿,当场就化作漫天酒雾喷了出来,他顾不上擦拭,一双锐目瞪得溜圆,看着光幕上那群戴着墨镜、状若疯狂的军医,脸上满是活见鬼的神情。
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好家伙!后世子孙的曲子……竟、竟都已狂放至此的吗?!”
而大殿内的文官们,更是集体石化。
方才还捋着胡须,满脸期待准备欣赏“雅乐”的几位大臣,此刻一个个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,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成何体统!”一位大明的文官指着光幕,手指都在颤抖,“古筝刮奏如急雨,古琴竟弹出沉猛低音……斯文扫地!斯文扫地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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