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渊和他哥以及他父亲在门外等着。
牧渊倒还算镇定,但他下意识攥紧的拳头显示着他也有些紧张。
而他那一向冷静兄长,就没有他这么镇定了。
有些焦躁地在门外走来走去。
走了几圈后,见里面一直没动静,就走到牧渊跟前问他,“你说……不会有事吧。”
牧渊摇头,“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。”
事到如今,已经没有人再能够逼迫她了,所以如果她不愿意做、或者做不到的事,她也完全可以不管。
但是既然她主动提出帮忙,那就是一定可以。
但心里相信夏瑜是一回事,牧渊也同样有些紧张。
牧渊兄长在听到他这个答案后,也还是没办法放松下来。
他继续来回地走。
最后,还是牧渊父亲,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,“好了!都安静一些!老实待着,别到处乱走了!”
他这才安静下来。
几个人就这样在门外安静地等着。
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,也不知道具体情况。
而且以夏瑜的身份,他们也不好去打扰,更不能派个人进去监视她。
所以即便嘴上说着让自己的儿子安静,牧渊父亲其实也是紧张的。
他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。
终于,他听到了开门声。
夏瑜从里面走出来。
牧渊第一个走过去,“怎么样?我母亲她……”
夏瑜笑笑,“阿姨没事了,只是还没醒过来。”
“只不过,我虽然用生机滋养了她的身体,但她到底体虚多年,没办法立刻就变得和正常人一样,还是需要静养。”
牧渊父亲一听夏瑜的话,整个人都十分激动。
他和夏瑜道谢,而后就直接冲进了屋。
牧渊更是下意识地握住了夏瑜的手。
夏瑜能够感受到,他手掌冰凉,掌心都被汗水浸湿了。
夏瑜轻声说,“没事了。”
牧渊这才低低地应了一声。
牧渊兄长一开始也很激动,他想要和夏瑜说几句话,和她道谢,但是看到牧渊握住她的手,两个人一副相濡以沫的模样,他还是决定自己不要说话比较好。
于是在夏瑜看过来的时候,他冲夏瑜点了点头,就转身也进了屋。
进屋之后,他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母亲。
她安静地躺着,依旧瘦弱,但是这一次,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健康的模样。
她眉心舒展,脸色也是有生气的样子,不像以前一样,因为病痛的移动,而眉心紧蹙,病态苍白。
牧渊的父亲在床边坐下,握住了她的一只手。
牧渊兄长则在另一边,低下头也握住了她的手。
她的手是温热的,不像以前一样的寒凉。
牧渊父亲和牧渊兄长对视一眼,目光欣喜。
牧渊兄长说,“这次真的要多谢夏瑜向导了。”
牧渊父亲也点头,“是啊。”
……
牧渊的母亲情况明显在好转。
只不过她刚刚开始好转,身体仍旧有些虚弱,还是没有办法像常人一样随意走动。
只是她会经常出来晒晒太阳。
她出来晒太阳的时候,碰到夏瑜,会和她说上一会儿话。
她坐在凉亭里,对夏瑜说,“抱歉,我为我之前对你的怀疑道歉。”
夏瑜摇头,“阿姨病了这么多年,突然有一个人说可以治好你,会觉得忐忑也是正常。”
牧渊母亲拉住她的手说,“还是要道歉的,毕竟我之前确实是不够相信你。不过,总而言之,还是谢谢你。”
夏瑜说,“您客气了。这也是我力所能及,而且牧渊他是希望你能好起来的。”
牧渊原本也陪在母亲身边,只是看有些起风了,去帮她拿了毛毯过来。
他回来的路上,还隐约听到两个人在说什么,但等他一到跟前,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。
牧渊忍不住看看自己母亲,又看看夏瑜。
他总感觉……这两个人在瞒着他什么。
于是牧渊开口,“母亲,阿瑜,你们在说什么?”
夏瑜没有说话。
毕竟是牧渊母亲要瞒着他的事。
牧渊母亲看了牧渊一眼,犹豫一瞬,还是说道,“我在和夏瑜向导说,我为什么要等几天再进行治疗。”
牧渊疑惑,“为什么?”
他也想知道。
毕竟母亲被病痛折磨太久,按理来说应该尽早进行治疗才对。
牧渊母亲说,“因为那天,是你的生日。我害怕治疗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,你没办法接受。我怕你怪自己,更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生日。”
牧渊一听,整个人都绷紧了,“您在说什么?”
他难得的情绪外露,“您怎么能说这种话?”
这话听起来,简直像是一把剑插在他的心上。
她怎么可以这样预设,又怎么可以……因为他的心情如何,就这样拖延治疗。
牧渊母亲叹气,“我知道,我这样等同于是在怀疑夏瑜向导的能力,所以我刚刚在向她道歉。”
“母亲!”牧渊一听更感觉情绪上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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