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郎君,台端已在屋内等候。"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"哦,走吧。"
......
进门后径直往正厅方向走去,抵达门口时引路壮汉突然驻足,比了个"请"的手势。
黄忠嗣未作他想,跨上台阶敲了敲门。
"进来。"林从文的声音穿透门扉。
吱呀——
黄忠嗣推门而入,见林从文盘坐地炉旁,面前矮几上摆着两盏清茶。
"过来坐。"
林从文招手示意,待对方走近欲行礼时却摆袖制止:"免了这些虚礼。你我这种人,何须拘泥小节?"
说着往身侧挪了半尺,"我这可不比你那,未设地龙取暖,将就挤挤吧。"
黄忠嗣心下暗骂"谁跟你是一路人,不要脸。",面上仍脱履盘膝落座。
林从文推来一杯茶水:"听说,你今天救了一个女婴?"
黄忠嗣闻言没有丝毫意外,脸上波澜不惊:"台端消息倒是灵通。看来陛下对您信任有加,皇城司的情报随时都能调动。"
林从文捻着胡须轻笑:"你小子,这话里有话啊。"
"在下不敢。"
"哈哈!以你的聪明劲,应该早猜到了。"
林从文将茶盏重重一放,"御史不过是个幌子,我真正的身份是皇城司勾当官。这个秘密......"
他故意拖长尾音,"如今可只有你知道。"
黄忠嗣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顿了顿:"这等秘密,我其实并不愿知晓。台端不必如此试探,此番唤我所为何事?"
"倒也没甚要紧事,不过数月未见,找你叙叙旧。"
......黄忠嗣垂眸盯着茶汤涟漪,喉结微动。
皇城司动用密探监控行踪,就为这荒唐由头?怕不是"脑子瓦特了"
"自然,还有桩事须告知。"
林从文忽然压低嗓音,食指在案几上叩出脆响。
"何事?"
"就是嘛,现在那些反对新法的人已经惦记上你了。"
黄忠嗣闻言脸色一僵。
他可不会认为林从文说的"惦记"是好的那种惦记。
"为什么?"
"自然是......"林从文把这两个多月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黄忠嗣听完面色发苦,眼睛盯着林从文说道:"台端,我这也是帮了你的忙。你这样设计我,不太好吧?"
林从文面色不变:"你啊,身在福中不知福。虽说得罪了守旧派,但是王相与陛下可是对你挺有好感的。"
黄忠嗣心中暗骂。王安石现在是得势,但变法必定失败;而宋神宗虽说不上是昏君,但魄力绝对不咋地。
畏首畏尾,想推行新政又没有快刀斩乱麻的决心,导致后来官员都开始专注于党争,新法反而变成次要的了。
这所谓的关注自己,算是好事么?
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"那可就谢谢陛下与王相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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