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是如此,本宫的人侥幸救了穆二小姐。”
“本宫见她无依无靠,便让她暂住府中,也好有个照应,芷然既入了本宫的府门,便是本宫护着的人,谁也不许再拿她的事嚼舌根。”
盛瑜适时颔首,凤眸扫过众人,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有长公主亲口证实,宾客们虽仍有疑虑,却不敢再去追问。
平阳侯府灭门一案本就蹊跷,侯夫人夏娴失踪更是迷雾重重,穆芷然作为唯一的幸存者,如今被长公主庇护,其中定然有不为人知的隐情,身为高官家眷,他们自然懂得什么该问、什么该藏。
就连柳飘飘也只能悻悻坐回原位,眼底却仍藏着不甘。
可这短暂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。户部尚书夫人何恬犹豫了许久,终究还是抬眸看向主位。
“长公主殿下,恕妾身多嘴,往日里府中设宴,多是为芊小姐庆生,今日……碧落公子虽也在主位。”
“可毕竟按规矩,他终究是并肩王义子,理当坐在客席才是,这般安排,会不会让人觉得不合乎礼制?”
何恬抬眸看向主位,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。
何恬这话直戳要害,厅内霎时静了下来,连丝竹声都戛然而止。
百官家眷面面相觑,眼底皆是认同之色,碧落虽是并肩王义子、大理寺少卿,身份尊贵,可终究不是长公主府的血脉,坐在主位确实有些不合规矩。
碧落脸色微变,正要起身发难,一道清冷的声音却抢先划破了寂静。
“礼制?规矩?”
“这位夫人怕是不知道,今日这宴席,本就不是为了什么‘合乎礼制’而设,而是要揭穿一个隐藏了十几年的骗局。”
“在司徒驸马这里,规矩不过是偷天换日的遮羞布罢了。”
穆芷然缓缓起身,素白的裙摆扫过地面,带起一阵微凉的风,她身姿纤瘦,却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场。
她今日之所以会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在她吞噬系统0378之前,那时她想着找个靠山,答应和长公主合作,这才欠下了盛瑜因果。
“穆二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这里是长公主府,公主好心收留于你,不是让你在此胡言乱语的!”
司徒墨脸色骤变,猛地看向穆芷然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。
“胡言乱语?”
“驸马何必急着跳脚?是不是胡言乱语,你我心知肚明。”
穆芷然低笑一声,眸中寒光乍泄,目光如利剑般直刺司徒墨。
“驸马敢说,碧落不是盛瑜殿下的亲骨肉吗?”
“当年你趁着殿下生产虚弱,暗中将刚出生的嫡子换走,用自己在外的外室之女顶替,让真正的长公主之子流落在外,这难道不是事实?”
穆芷然穆芷然冷笑一声,目光如利剑般直刺司徒墨,声音清亮如钟,响彻整个正厅。
“哗!”
满座宾客瞬间哗然,百官家眷脸上皆是惊骇欲绝的神色。
柳飘飘手中的银筷“哐当”一声掉在桌上,瞪大了双眼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她本以为自己给平阳侯府找不痛快已经够挑衅了,没想到竟牵扯出如此惊天动地的皇家秘闻!
“穆芷然,你在胡说八道!”
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事实?”
“你可知肆意构陷皇亲国戚,可是要流放三千里的!”
司徒墨浑身颤抖,脸色由白转青,再转紫,他猛地指向穆芷然,嘶吼道。
“证据?自然有。”
穆芷然抬手,掌心腾起一团柔和的红光,光芒散去,一面水镜赫然出现。
镜中清晰地照映出十几年前的场景:幽暗的产房内,烛火摇曳,稳婆将一个襁褓中的男婴小心翼翼地交给门外的司徒墨,而司徒墨怀中,早已抱着另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婴;之后,镜中画面又显示司徒墨暗中派人连夜处理掉知晓内情的稳婆,以及那个生下女婴的外室,手段狠辣,毫不留情。
在修行者面前,任何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,要想找出证据还不简单?何况她穆芷然吞噬了系统,可是拥有众多系统道具。
镜中一幕幕的画面,清晰得如同昨日发生,连司徒墨当时眼中的贪婪与阴狠,都刻画得入木三分。
这‘回溯镜’正是她穆芷然吞噬系统0378后获得的道具,能够还原过往的真相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
司徒墨瘫坐在椅子上,面如死灰,再也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。
昔日温润儒雅的面具碎得彻彻底底,只剩下无尽的恐慌与绝望。
“穆二小姐,好手段。”
碧落自闹剧开始,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,此刻看着穆芷然动用法术,双眸变得愈发深邃。
这种气息,与自己上次赶往平阳侯府时察觉到的诡异气息一模一样,那时他尚未踏入修行之途,只觉得心悸不已。
如今看来,这位穆二小姐绝非寻常凡人。
同样感觉熟悉的还有半见,他那一次也在平阳侯府感应到了这股熟悉的灵力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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