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戈微微低头打量着白凤,若有所思地道:“对了,只是看着你一定不知道他有多痛苦,既然是母子,当然要感同身受才行。还有野日聱和野束,等抓到他们,我一定让你们一家四口好好团聚。现在……你先试试野恣的这两天享受到的待遇吧。”
说罢他竟然当真伸出手,手中匕首寒光一闪,白凤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。
她肩头的血肉连带着衣服被削下来一小片,钟朗闻讯过来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钟朗忍不住变色微变,侧首看向站在一边的谢梧:之前没觉得这小子这么疯啊。
谢梧淡淡瞥了他一眼,站在一边并不言语。
野戈随手丢开捂着伤口痛得倒在地上颤抖的白凤,起身走到野恣跟前,兴致勃勃地挑选起他身上能下刀的地方。一边挑选他一边还有心情跟白凤闲聊,“对了,白凤夫人。你猜我知不知道野木寨的秘密?”
话音刚落,他便又削下了野恣的一片肉。
白凤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野戈脸色煞白,野戈对谢梧道:“莫公子,将这个女人交给我,你想知道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想了想,他又补充道:“我保证不犯你忌讳。”
谢梧挑眉,“你当真知道?”
野戈朝她笑了笑,谢梧道:“如果你把她弄死了,却说不出我想知道的东西,下一个死的就是你。”
“他们想拿走的是野木寨这些年积累的钱财,还有这些年跟大庆人、南诏人做买卖的账册。有了这些无论去了哪儿,他们都可以东山再起。”野戈道。
钟朗不以为然,道:“这种地方,即便是私铸兵器,又能积累多少钱?”
钟朗的部族是南中最强大的几个部族之一,父亲是朝廷正式册封的从三品宣慰使。若且部语气说是一个部落,实际是一座小城外加周围大大小小十几个村落组成的。
他自然不会将野木寨这点规模看在眼里,也能算明白野木寨的家底极限是多少。
野戈摸着下巴道:“我没记错的话,去年年底野束就从外面带回来了至少一万两金票,还有好几箱子的珍珠玉璧。哦,野木寨的主要营生不是铸造兵器,是帮南诏人在南中探查矿脉,然后伙同南诏人秘密开采。目前在南中,有两个铜铁矿和一个银矿正在开采中,另外……我听说野日聱手里还有几个已经探明的矿脉,没有告诉南诏人。”
谢梧和钟朗齐齐看向白凤,白凤的脸色格外难看,比方才被人削下了肩头一块肉还难看。
如果不是她实在不是野戈的对手,这会儿说不定会扑上来一口咬死野戈。
她的眼中也满是悔恨,当然不是悔恨她当初害了野戈的阿母,而是当年为什么没有连野戈一起杀了。
“莫公子觉得我的提议如何?”野戈问道。
谢梧看着他道:“看来你确实很恨野日聱。”
野戈漫不经心地轻笑了一声,仿佛是在笑谢梧明知故问。
谢梧微微点头道:“如果是钱财珠宝,存放这些东西需要的地方不会小。野日聱绝不会将这些东西藏在离自己太远的地方,他在前面闹出那些动静想要掩人耳目,那些东西……在他不必越过山门就能到达的地方。但前山的寨子太远了,而且人多口杂,不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。”
野戈点头道:“没错,每次运回来的东西都被运进了后山,然后就不见了。我不能在后山久留,试着找过几次都没找到。”
谢梧侧首对钟朗道:“从野日聱和白凤的住处开始查,里面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机关。另外,让人盯着野日聱和野束,既然这些东西这么重要,他们不可能不亲自出马。”
钟朗点点头,转身去办事了。
谢梧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白凤,对野戈道:“问问那些东西的下落。”
这就是同意了野戈的交易。
野戈很是满意,笑道:“没问题。”
谢梧转身正要走,地上的白凤终于回过神来,咬牙道:“等等!我可以告诉你,你想知道的。”
谢梧眉梢微挑,回头看向她。
白凤指着野戈,冷声道:“杀了他,我就告诉你。”
野戈一愣,也跟着看向谢梧。
他跟这个小白脸也不过才认识几天,并不清楚他的性格品性,但只看他这几天就将野木寨折腾成这样,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。
为了达到目的,过河拆桥也不是不可能。
谢梧略一思索,摇头道:“我不相信你。”
“你!”白凤咬牙道:“没有我引路,你就是找十天也未必找得到!只要你杀了野戈,放了恣儿,我可以任由你处置。我若是撒谎,你可以将我碎尸万段。”
谢梧还是摇头,道:“做生意讲究诚信,我既然先答应了他,便不会轻易失言。白凤夫人,你开口得太晚了。”说罢她也不再看野戈和白凤,带着人转身离去。
钟朗带着人将野日聱和白凤的居住在此翻了个底朝天,却依然没什么结果。
钟朗忍不住叹气,“若是朱老先生在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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