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唐棠纤指一动,一根细线缠上了他的手腕,同时袖中又有两支暗器朝着他射了过去。
“老大小心!”众人惊呼出声。
“别杀人。”谢梧轻声道。
唐棠轻哼了一声,手一抖缠着男子的细线脱落,她又轻轻一挥,那系着暗器的细线卷住了刚刚射过去的两枚暗器,被唐棠收了回来。
唐棠拎着缠着三支暗器的细线轻轻晃动,笑吟吟地看着那靠着墙壁惊魂未定的中年汉子。众人这才看清楚,那几支暗器上泛着蓝盈盈的光,显然都是有毒的。
“怎么样?还想要娶我吗?”
那汉子抹了一把汗,连忙朝两人拱手道: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姑娘恕罪。”
唐棠这才满意,微抬下巴朝门口看了看,示意他滚蛋。
那人又连连下拜,方才带着几个与自己同来的兄弟,狼狈地跑了出去。
唐棠见状嘻嘻一笑,目光环视大堂里的众人。
众人一见她看过来,连忙都低下了头假装忙自己的,显然是不想招惹这个小煞星。
唐棠走到谢梧对面坐了下来,有些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,“你都在这儿坐了三天了,到底在等什么啊?”
谢梧笑道:“早跟你说了这里很无聊,让你去找青鸾玩儿。”
唐棠轻哼道:“不要,我偏要跟着你。”
谢梧不解地看着她,唐棠小声道:“钟朗说让我一步不离的跟着你,不然你说不定就把我甩掉自己去玩儿了。”
谢梧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,“现在还有什么可玩儿的。”
“那我不管。”
谢梧只得道:“那你就乖乖待着吧。”
“哦。”
方才的热闹过去,酒肆里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热闹。一群大男子聚在一起喝酒,自然也难免要聊些闲话,聊得起劲了也就渐渐将谢梧和唐棠抛到了脑后。
如今这个时候,酒肆里的人们聊得最多的也就是颍州叛乱的事。
有人担忧,有人不以为然,有人事不关己。
还有人说起这几天光州的流民越来越多了。
傍晚时分,秋溟从外面走了进来,走到谢梧跟前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谢梧眉梢微挑,问道:“确定?”
秋溟点点头,道:“邢娘子早就派人盯着了,今天上午那边发现了动静,立刻就传信回来了。”
谢梧轻笑一声,淡淡道:“秦牧这一招可不大高明,不对……这招恐怕也不是秦牧出的。”
“今晚应该没什么事,那就去看看吧。”谢梧对唐棠笑道:“不是觉得无聊么?有好玩儿的了。”
唐棠立刻眼睛一亮,腾起站起身来。
秋溟道:“船就在门外,一个半时辰可到。”
谢梧点点头,略有些感慨地道:“说起来,这么多年我还没有回去看过,也该去看看了。”
三人出了酒肆,酒肆外面不远处的河边果然停着一艘船。
三人直接从岸边一跃而下,稳稳地落在了船上。船夫也不多话,摇动船桨朝着前方而去,不多一会儿小船便已经远去。
一个多时辰后,小船悄无声息地在一处寂静无人的河边停了下来。船上的三人上了岸,船夫便摇着船走了。
夜色静谧,只有船桨划动水面的声音。
谢梧站在岸边眺望四周,问道:“还有多远?”
秋溟看了谢梧一眼,道:“这里距离谢家祖宅有五六里,距离谢家祖坟大约有十来里。谢家先祖跟随大庆开国皇帝起家,至今已有上百年。虽然历代英国公府都久居京城,但谢家的祖宅也修缮的颇为可观,算得上是光州一带最显赫的人家。”
只是谢家跟崔氏这样的世家不一样,虽然谢家祖宅在这里,但实际上真正的谢家在京城的英国公府。
而崔家那样的世家,无论在朝中有多大的权势,清河都是他们最用心掌控经营的地方,清河崔家祖宅才是他们的根基。
秋溟在前面带路,谢梧和唐棠跟在他身后,三人一路毫无阻碍地往前方走去。
大约半个时辰后,三人来到一处山脚下。
远远地就能看到高大的门墙,和门外伫立着的几座雕刻华美的牌坊。
其中最为高大宏伟的一座牌坊上雕刻着“定国安民”四个字,上方还有两个小字“御制”,牌楼上还雕刻着云龙图样。
这显然是高祖皇帝赐给第一代英国公的牌坊,规格远高于其他。
这里,是英国公府的祖坟所在地。
原本十一年前谢梧扶回光州,便是要将卞氏下葬在这里的。但因为路上出事,最后便是没能顺利入葬祖坟,谢梧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。
此时已经是晚上,这祖坟外面却并不黑暗。门口的灯笼都已经点亮,时不时还有巡逻的人经过。显然虽然谢胤这一脉长期不在光州,留在这里的旁支依然将祖坟照料的十分尽心。
唐棠一路上早就听谢梧和秋溟说过这里的事了,有些不解地道:“阿梧姐姐,你们说那些叛军要来挖谢家的祖坟?为什么呀。人都死了不知道多年了,难不成还能用死人来要挟英国公府?还不如抓几个活人有用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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