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这么大的动静,甚至有浓烟顺着门窗涌出,门外的守卫却毫无反应,就连庙内僧侣香客,也无人入内查看。
楚国舅双目猩红,左躲右闪,只听耳畔“叮当”作响,一时间分不清静初的具体方位,愈加狠厉。
“白静初,你敢毁我儿灵堂,今日我定然让你不得好死!”
静初借着楚一鸣棺木躲藏,火舌已经四处蔓延,浓烟熏得她都快要睁不开眼睛。
正危急之时,偏殿的门“砰”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。
从门外掠进数道持剑青衣人。
静初心中一沉,只道是楚国舅安插在门外的帮手涌进门来。
这下,自己面对这么多穷凶极恶的高手,怕是在劫难逃。
谁料,数道青衣人并未冲向静初,而是迅速将楚国舅团团围拢在中央,瞬间刀光剑影,兵器交鸣之声不绝于耳。
静初心里不由一喜,莫非是自己的救兵来了?
得救了?
皇帝说得不错,自己果真命硬,每次生死关头都有人营救。
静初也被呛得不行,也不客气,一个人跑出殿外。
双目流泪,视物不清,直接被脚下的东西绊倒在地。
定睛一瞧,竟然是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尸体。
都是楚国舅的守卫。
静初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,突然觉得不对劲儿。
这些尸体不是刚毙命的,血迹已经蔓延着渗透了青砖地。
应该,刚才自己与楚国舅周旋的时候,就已经被杀。
悄无声息,就连楚国舅这样武功高强的人竟然都没有觉察。
假如是王不留行的人,怎么可能这么沉得住气?
早就该一拥而入,把自己救出来才是。而不是放任自己在殿内与楚国舅拼命,他们在外面瞧热闹,最后紧要关头,方才挺身而出。
而且,宿月枕风怎么不在啊?
妈的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
静初爬起来,正想朝着里面看个究竟。若是形势不妙,自己就得赶紧脚底抹油,溜之大吉。
迟了。
里面的人已经押着楚国舅走了出来。
静初眼前顿觉一亮。
这六位青衣男子,个个身形高挑,猿臂蜂腰,面如冠玉,剑眉星目,气宇轩昂。
站在一堆儿,或阳刚,或阴柔,或冷峻,或清秀,美的各有千秋。
倒像是上天派了神仙下凡,真是大饱眼福。
楚国舅被长剑压颈,面色灰败,如霜打的茄子,斗败的公鸡,就连挣扎反抗的意思都没有。
静初磕磕巴巴地问:“多谢几位侠士救命之恩,请问如何称呼?”
青衣男子冲着静初一拱手:“静初姑娘不必客气,我们也是奉命行事。多亏您纵火示警,让我等寻到此处。否则您若有任何闪失,我等怕是也性命不保。”
真会装,我信你个鬼!果然漂亮的男人都是会骗人的。
不过,看破不说破,朋友继续做。
静初装作诧异不已:“奉命行事?是谁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她自己反应了过来,笑眯了眼睛:“我还以为,他就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果真是金口玉言。”
难怪谁都想当皇帝,莫说三宫六院,七十二妃了,身边侍卫都这般养眼么?
青衣人恭敬道:“幸不辱使命,我等护送静初姑娘回京,也好回宫复命。”
“不行。”静初这才冷不丁地想起来,今儿来这里是来救人的。
“我婆母还在他们手里呢。”
“侯夫人并不在此地。”青衣人笃定地道。
“不在?”静初质问楚国舅:“你把我婆母藏在何处?”
楚国舅轻哼:“你放心,她现在应该已经回侯府了。”
话音未落,就听寺庙外面喊杀震天,一道朱雀红的身影踩着庙宇的金顶,就如离弦之箭一般,“嗖”地飞了过来。
因为冲得太急,差点收势不住,直接一个前冲,就将静初搂进了怀里。原地转了两圈之后,方才搂着她撤离青衣人的包围圈。
下一刻,手中紫金鞭朝着对方就横扫了过去。
青衣人慌忙押着楚国舅后退,并且开口求饶:“宴世子手下留情!”
池宴清担心静初安危,压根顾不上细看,只见尸横遍地,还以为这几人乃是楚国舅同党,因此才莽撞出手。
静初见他已经安然回京,心里顿时一热,眼圈都忍不住泛红。
只是来不及你侬我侬,共叙别情,忙叫停:“住手!”
池宴清收起紫金鞭,目光飞速从对方身上跳跃过去,然后落在怀里静初的身上:“你没事吧?”
静初摇头,解释道:“我没事,是他们几人救了我。”
池宴清立即向着几人道歉:“对不住,适才一时莽撞……”
话说到半截,便戛然而止,打量对面几人手中刀剑几眼,微眯了眸子。
一脸皮笑肉不笑地对静初道:“为夫这几日出生入死,夫人在京中看来吃得不错,菜挺硬。”
静初悄悄地拧了池宴清腰眼一把,吃醋也不看个时候,我也刚从鬼门关撤回一条腿好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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