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汐脑子里天雷滚滚,满脑子都是封玦那句揶揄:
听说你大庭广众之下口口声声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?
是我的……是我的……
被封玦如此直白的问出她是不是当众说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,就像是一道巴掌,苏汐当场石化。
差点当场汽化了。
又觉得丢人,又觉得无地自容。
苏汐脸色涨红,指甲几乎掐进指腹,不敢看他的眼。
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讥笑声。毫无疑问,是封玦的。
苏汐一顿,梗着脖子抬眸直视着封玦,只看到满眼的冷血和冰冷。
不知怎么,她一下子就怒从心头起。反而不觉得丢人了。
该丢人的应该是封玦才对。
当初她被污蔑偷盗,他不求情就算了,知道真相后也不来帮她澄清,这也就算了,他还把能还她清白的当事人苏沫也给拐走了。
大约是干柴烈火去了,却把她置于死局之中。
其实这些她都可以不计较。
而明聪如封玦,肯定很清楚她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宣称肚子里的孩子是封玦的,不过是情急之下找个借口,
不然她可就要被当众扒衣搜身了。
而且事后她也已经澄清了。基本不会对封玦的声誉造成影响。
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来找她质问。
简直恶毒。
她也从来没想过“恶毒”这个词会用到封玦身上。
她知道有句话说的很对——我在乎你时把你当宝,不在乎你时把你当草,弃之如蔽履。
可是封玦不仅弃她如敝履,还落井下石,赶尽杀绝,这就有些道德败坏了。
早知如此,
她就该在他对她多次强吻的时候,
咬掉他的嘴皮子。
越想,苏汐便气得浑身发抖。
可是男人的目光深沉如泽,古井无波,明明把她的破防和憋屈看在眼里,却完全无动于衷。
仿佛她在他眼里和街边受了委屈的不相干的小狗并没有丝毫区别。
刹那间,苏汐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出现了丝丝龟裂,丝丝缕缕的刺痛蔓延充斥大脑。
她很难想象这就是多天前把自己堵在墙角强吻她的男人。
也很难想象,这就是几天前在手术室里把她从手术台上救下来的男人。
变化如此之大,大约是找到了新的猎物。
大约就是苏沫吧。
他们确实很配。
旧爱难敌新欢,果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。
苏汐最终还是从目光对视中败下阵来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。
她只能好声好气解释,“抱歉,我也只是一时情急的缓兵之计。而且事后我也澄清了。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不过苏小姐虽然澄清,但风言风语依然是传了出来,依然对我的声名声造成了不好的影响。我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。”
什么?!
苏汐一顿,猛地瞪大眼看向封玦。
这个男人果然这般狠心。
这是和她彻底撕破脸了。
看出女人眼中的不敢置信和不服气,封玦微微勾了勾唇角,语气竟然带着几分阴阳,
“怎么?我不能告你吗?
听说苏小姐你还要告我这个救命恩人猥亵?
我只不过是效仿你而已,苏小姐不会是只想州官放火,不准百姓点灯吧?”
闻言苏汐脸色白了白,有些无话可说了。
顿了顿,她突然想到了什么,提前解释,“这私人飞机不是我想坐的。是封瑾琛逼我坐的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小小地松了一口气。以封玦现在牙呲必报的性格,应该很快就要阴阳她没脸没皮来蹭他的飞机了。
她提前把话说了,难看也能小一点。
听了苏汐的话,封玦低笑了一声,看她的眼神有些微妙,
像讥讽,像嘲弄,总之不是一个好眼神就对了。
“你不信的话,可以找他对质。”
“我还没有这么闲。
只以后苏小姐别造我的黄谣就好了。”
封玦说完睨了苏汐一眼,便转身离开了。
封玦刚走,封经年就端着咖啡回来了。
苏汐长长的羽睫颤了颤,封玦前脚刚离开,他后脚便回来了,她总觉得事情有些巧合,
就好像封经年专门等着封玦刁难她离开之后,才过来的。
若是之前,无论封玦是在雷霆震怒还是在大开杀戒,封经年都会不管不顾的第一时间冲过来帮她解围,如今……
果然,天下乌鸦一般黑,男人都是会变的。
好在,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。
既然他变心了,应该也不会想让她陪伴在他身边了,她可以换个方式来报答他给她弟弟捐骨髓的事。
等从国内回z国之后,那就好好的和封经年说一下这个事,
好聚好散吧。
封经年把煮好的咖啡送到苏汐手边,“汐汐,你最喜欢的口味。”
苏汐缩回手,没有接。
她扭头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,话却是对封经年说的,
“咖啡喝多了对孕妇身体不好。我也只是为了帮你打理公司,才会喝咖啡提神,其实我不喜欢喝咖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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