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泪顿时就像是绝了堤的河流一样，一颗接着一颗的落个不停。
“哭什么？难不成我爸打到你了？”他说着，眉心就蹙了起来。
她摇了摇头，眼泪还在流。
他叼着烟上下打量了她一遍，估计是确定了她没事，整个人变得慵懒了许多：“别哭了。”
她是为他哭，可是他表现的却格外轻松，似乎刚刚挨打的不是他一般，她心疼的眼泪更多了。
“小做-爱，你是不是想让我哄你啊，才这么一直哭？”
他跟她开起了玩笑，想逗她笑。
可是，他越是这么风轻云淡满不在乎，她心底就越是难受，眼泪流的越欢。
“小做-爱，我可是告诉你啊，我不会哄女人，我只会睡女人。”
他怎么这样啊，每次跟她说话，都讲这么污这么不正经的话题……云染脸红羞怯的眼泪渐渐少了下来。
“小做-爱，你还哭？在哭，我真睡你了啊，就在这里……”说着他就将嘴里的烟吐了出来，一个翻身，作势要冲着她扑了过来。
她吓的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，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，止住了哭。
他垂头，低笑了两声，然后重新躺回了草坪上，摸了一根烟，点燃，望着天边，狠狠地抽了起来。
云染从刚刚被他不正经的话语挑-逗的脸红心跳中回过神来后，望着他咬了咬唇，羞怯的不知道要离开还是要留下，她害羞了好一阵子，才出声问：“要不要，我陪你去医院？”
“不用，习惯了。”他神情平静的吐了一个漂亮的眼圈，回她。
习惯了……这是代表着他爸爸经常打他吗？云染的视线，忍不住的又落向了他裸露在的肌肤上，那些错杂的伤痕，刺的她眼眶又一酸。
北漠瑶没看她，却像是猜出来她又要哭了一样，拍了拍他身边的草坪：“坐下待会儿吧，等下我送你回家。”
因为太喜欢，她看到他，就会紧张会心跳加速，会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他一直都话少，默默地抽着烟，没说话。
沉默环绕着他和她许久许久，就在她觉得时间已经很晚，需要回家的时候，他开了口：“小做-爱，你有什么梦想吗？”
梦想？刚不过高一毕业的云染，这个词，距离她真的是有点太遥远，她一下子语塞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北漠瑶似乎也没想着听她的答案，过了片刻，又点了一根烟，自顾自的开了口：“小做-爱，你知道我的梦想吗？”
云染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，北漠瑶跟她说这句话时的画面。
他一向清冷的神情，那一刻变得格外柔软。
他说出来的梦想，是她想都不敢想的，她一直觉得那是在小说和电视剧里才会存在的。
就是他的那个梦想，让她从此以后，一梦八年，全是他颜。
也是那个梦想，让她从此以后，遇上再多的男人，都觉得索然无味。
北漠瑶问完她，望着夜空的神情，变得格外庄严，他的字句，吐得特别清晰，不算重的声音里，仿佛蕴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：“我有一个山河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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