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圣人告完状的霍纯得知后,吵吵嚷嚷的要一块儿过去。
沈钧行看向等在一旁的冯腾,冷着脸问道:“不是说要去各府讨银子讨人给你重新盖房子,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?”
霍纯只迟疑了一瞬就做出选择。
“我要去查杀我的凶手,冯内侍可以自己去吗?”
冯腾一听可以不用和霍纯一块行动,心里乐开了花,面上却努力做出担忧的表情:“那您小心些,您不会武功,有事可不能急着往前冲。”
霍纯感动地吸吸鼻子:“那你去他们府上时,记得多带点人,别被打了。”
冯腾嘴角一抽,非常想告诉霍纯没有他跟着,自己应该不会被打。
当然,如果不是霍纯作死一般把那些朝臣勋贵往死里得罪,也不会有被打的风险。
冯腾打心眼里不愿意和霍纯打交道,在他眼中,霍纯和自家主子陈无讳都是一样的祸害人。
虽然他们没有祸害他,可他亲眼见证过二人如何密谋祸害人,尤其记得二人密谋时发出的那种诡异笑声,现在想来仍会觉得头皮发麻。
目送冯腾越走越快的步子,温清宁问出自己的好奇:“为什么会被打?”
谢景俭笑道:“今日早朝,咱们霍御史又有一大壮举,严格限制各府后宅妾室数量,超过律法规定人数的人家,必须厚嫁所超妾室。”
温清宁满眼震撼地看向霍纯,她没想到霍纯做的比自己提议的还绝。
厚嫁妾室,这和主动逼着自己当乌龟有什么区别?
霍纯朝她得意地抬了抬下巴:“觉得怎么样?我办事靠谱吧,直接解决一大批人的娶妻问题。”
他又撞了一下沈钧行的肩膀:“年底都忙着办喜事,出来偷盗犯事的都能少上许多人……圣人都夸我这个提议好,只要大伙努努力,明年就能多一堆奶娃娃,那都是我大陈的未来啊!你记得勤督促着各府,这可是大功德。”
也就是说圣人不仅非常赞同,还把这事交给沈钧行来催办。
温清宁喃喃道:“感觉圣人很喜欢霍御史。”
谢景俭低声笑道:“我想任何君王都会喜欢他,毕竟不为名、也不为利,为了热闹就把朝堂搅成一团浆糊的人可不多。郡夫人怕是不知道,在霍御史的折腾下,朝中各党派内斗不断,各官员自顾不暇,圣人对这局面很满意。”
沈钧行瞥了他一眼:“我看你也很满意,没人催着给你续弦了。”
他一边扶着温清宁上马车,一边向她解释冯腾去各府要钱要人的事。
“圣人命楚汤那些人去给霍纯那臭烘烘的宅子推了重盖,人和钱都由他们出。”
温清宁笑道:“整个重新翻盖,倒是不用再担心清理不干净。难怪霍御史这般开心。不过我们都离开,不要紧吗?”
谢景俭随着二人挤上马车:“先避避风头,明日回来,到公署来念叨我的人能少上大半。”
因着霍纯、陈无讳和沈钧行的各种折腾,满朝文武苦不堪言,偏偏对上他们打又打不过,骂又骂不赢,暗中下死手又怕被圣人收拾,便只能选了世家出身修养最好的谢景俭出出气。
那些人也不敢做什么,无非就是在大理寺翻来覆去念叨家里那些鸡毛蒜皮之事,让谢景俭苦不堪言。
霍纯挨着谢景俭坐下:“挤一挤暖和。”说着满眼羡慕地瞅了一眼那件几乎把温清宁整个包裹起来的大氅,“这大氅有些眼熟……”
“是侯爷的衣裳,去岁送给我穿,今冬又翻了出来。”温清宁笑道。
马车挤不下太多人,温清宁便让飞英留在长安和竽瑟作伴,正好给小姑娘放个假。
飞英目送马车离去,转头去寻杜可。
药生尘医馆内,杜可正在后院哐哐劈柴。
“喝些热水暖和下。”竽瑟笑道,“这几日太冷,又新收不少病患,以至连柴都来不及劈。那些干树枝又不耐烧,幸亏有你帮忙。”
“我没看到就算了,知道了不帮忙,回头保准被侯爷收拾。”杜可端着热水美滋滋地喝着。
热水入腹,暖得他整个人都热乎起来。
突然,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窥视自己。
杜可表情不变,挪动脚步挡在竽瑟身边,对她笑道:“我好像听到有人喊你。”
竽瑟面色微变:“可能是那个难产救回来的妇人醒了,我去看看,你也歇歇,毕竟腿才好。”话音还未落地,人已经跑走。
杜可捡起一根柴火朝身后砸去,同时转身提着斧头飞身攻了上去。
“师傅。”飞英接住柴火,冷着脸喊道。
“你要欺师灭祖啊!”杜可吓得连忙收手。
飞英跟着他一块落到院中,盯着他的腿直接问道:“腿。”
杜可惨兮兮道:“下雪踩滑,从房上掉下来。啧啧……当时腿都青了。”
听他的腿只是青了而不是折了,飞英耷拉着眼皮吐出两个字:“骗子。”
杜可问道:“说吧,谁又惹到你了?”
“我飞不到。”飞英立刻说道,“要落地两次,也不能落在房主的脚印上。”
凭借着养徒弟多年的经验,杜可稍一思索就听懂她的意思。
他苦恼地抓抓头:“这个……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有些时候我们得承认自己技不如人。”
飞英撅着嘴,掀起眼皮,一言不发地瞪着他。
杜可头疼:“我们是偷儿,偷儿不用拔尖,差不多就行。你师傅当初输给一个小娃娃也没说啥啊,虽然他用了暗器,可输了就是输……我带你去找邱守一,他轻功好,和咱们不是一个路数,让他教你。”
说罢,飞身上了屋顶,带着飞英几个起跳消失不见。
忙碌完的竽瑟出来看到放在木墩上的空碗,迷惑地看了一圈:“人呢?”
那边邱守一听了飞英的描述,神色立刻变得有些微妙。
杜可看出他的不对劲,问道:“你莫非认得那人?叫什么?”
邱守一说道:“他叫桑梓,和我算是师兄弟吧,不过他比我天赋好,教我们轻功的师傅说,桑梓面软手狠,报仇的心也更执着。”
“他也有仇?”杜可惊讶不已。
邱守一点点头:“我听他说过一句,他相依为命的姐姐被一个男子欺骗,名誉尽毁,然后死了。他说他要是找到那个人,一定会弄死他。”
飞英拔腿就往外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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