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刚想罢,男子搂着她的身子,不知怎么一个用力,就将她甩到了床内侧。
她是懵的,脑袋懵懵的,身子被他甩得亦懵懵的。
倒不疼,全因她有半边身子靠在了他的身体上,另一半有他的胳膊与腿垫着。
此般姿势实在暧昧。
“那个,你说一声好了,我自己会爬进去的。”花瑜璇小声说,“方才那一下,我有点怕。”
万一他手没抱紧她,将她甩墙上去了。
亦或者,将她的脑袋磕去了床头。
怎么都是疼的。
“胆子这么小?”
男子清冷的说话声就在她的耳畔。
花瑜璇挠了挠耳朵,又道:“你别这样说话,好痒。”
“我怎么说话?”
裴池澈凉薄的唇瓣又凑近一分,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。
花瑜璇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娇颤,急忙从他怀里转过身,将头埋得低低的。
“你若想留下,就不许胡来,我真的很困了,明儿一早还得背很多医理。”
被他一弄,万一明早忘记,问题就大了。
“真的要背很多么?”
“嗯,很多。”
“好,你睡。”
温香暖玉满怀,如此模样的小姑娘委实太乖,裴池澈唇角漾起愉悦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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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大早,天边才泛鱼肚白,屋外就传来斛春的喊声。
“小姐,该起床了,老爷子说你今日得背两卷书。”
“好。”
花瑜璇紧闭着双眼坐起身,摸索着去拿床头搁着的衣裳。
一摸,硬邦邦的。
不对!
她登时睁眼醒来,手却被身旁还躺着的男子给按住了。
“娘子摸哪?”
小姑娘的手柔弱无骨,在他身上摸索的滋味甚是不赖,裴池澈唇角怎么都压不下。
“我忘记你昨夜留宿在此了。”花瑜璇彻底清醒过来,“咱们快起,阿爷醒得早,我得去背书了。”
“好。”
裴池澈也不戏弄她,松开她的手,两人双双下床。
等他们穿戴整齐出屋时,斛振昌已经在院中打太极。
“昨夜来的吧?”
话显然是问裴池澈的。
裴池澈作揖见礼:“是。”
斛振昌四两拨千斤的手势缓缓动作,倏然一道掌风直冲裴池澈面门。
裴池澈发丝舞动,眼眸不禁微眯:“您老好功夫。”
“无非年纪大了,熟能生巧罢了。”斛振昌嗓音颇淡,“往后要来就正大光明地来,翻墙算什么?”
清早院门好端端关着,还是他亲自打开的,完全没有撬过的痕迹。
此刻见到这小子,他还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么?
裴池澈:“……”
从身手来讲,斛老确实有些功夫,且不错。
但应该察觉不到他昨夜跃入墙内之事。
不过就算察觉不到,此刻见他与花瑜璇一道从屋子里出来,想想也知道了。
见某个人被数落,花瑜璇便想笑,但还是抿唇憋住了。
斛振昌佯装恼怒地轻斥:“似这种皮囊好的小子只会影响你学医的进度。”
裴池澈:“……”
花瑜璇:“阿爷……”
“背。”斛振昌下令,“背得不流利,不许吃早饭。”
“哦。”
花瑜璇瞪了裴池澈一眼,便洋洋洒洒地背诵医理。
见她背得甚是流利,且对斛老的提问都能对答如流,裴池澈此刻才知小姑娘很是认真刻苦。
“傻站着作甚?”斛振昌吩咐裴池澈,“院中药地浇一浇水,浇水会吧?”
“您老这问的。”
裴池澈转头吩咐莫拳四人一道来浇水。
等背书的背完,浇地的浇完,斛家的早膳才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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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裴家,饭厅内也正用早膳。
裴蓉蓉见裴池澈迟迟不来,不禁好奇:“我哥呢?”
“派人去喊过了,院中不见人影,许是一早出门去了。”姚绮柔道,“咱们不等他。”
裴彻道:“他哪会饿到自己,哪怕一顿不吃,也无妨。”
“吃罢,吃罢。”裴彦道,“我原想着与池澈说一声,让他带我去一趟斛家,我想请斛老帮我看看腿脚。”
裴池澈今日休沐。
斛家的话,他们这些裴家人中,裴池澈与花瑜璇最熟。
侄媳妇如今住在斛家,那只能让侄子带他去了。
“再等等,他等会指不定从哪冒出来。”姚绮柔道。
哪里想到等到用午膳时,裴池澈还是不见人影。
裴彻问了寻常时候一直跟在裴池澈身旁的护卫,都说不知公子去向。
“莫不是羽林卫临时有事,出去了?”裴曜栋猜测。
“可能是。”裴明诚道。
众人也不多想。
午膳后,连管家兴冲冲地跑进来,高声道:“公子回来了,公子回来了!”
“臭小子回来就回来。”姚绮柔笑着道,“管家不必如此。”
连管家含笑道:“回夫人,回来的是七公子八公子!”
“他们从樊州回来了?!”
姚绮柔登时放下手中物什,牵着孙子孙女的手去往前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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