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往他怀里缩,双手抓着他的衣襟,瑟瑟发抖。
裴池澈不敢再继续,拥着她轻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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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值半夜。
莫拳四人查了一个晚上,没查出夏以时的态度。
原以为调查一个人自是简单之事。
今晚才深刻明白,似这种皇子心思约莫有几百道弯,心眼子大抵也有几百个,不是他们几个时辰就能查到的。
四人不想空手回去,遂隐在夏以时府外,想辙。
眼瞧着花家马车驶来停下,一女子下车进了皇子府。
“那女子是谁人?”阚齐低声问。
甄理猜道:“瞧打扮应是主子,年岁瞧着二十左右,应是花悠然吧。”
桂达疑惑:“资料上说花悠然年方十八,未婚,这女子怎么瞧着似个少妇?”
莫拳嗤声:“都别吵了,瞧,她被赶出了府。”
前后不过片刻,年轻女子就被赶出了二皇子府。
“哪有好人家的姑娘半夜三更去到男子府中的?”
“我觉着花悠然与夏以时的关系不一般。”
“这还用说?他们关系一般的话,就不会存在少夫人替嫁给咱们公子之事了。”
“聒噪,咱们的目的是什么?”
莫拳问题出来,三人极低的议论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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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夜。
裴家,竹林,中间院落。
仍在梦中的花瑜璇闭着眼,自床上坐起身。
她好不容易从险些窒息的密室中逃离,想起来便有气,本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理念,她一张嘴就往对方身上咬去。
牙齿铆足了劲,用力地,狠狠地,咬住!
“嘶——”
裴池澈是疼醒的。
一醒来就发现屁股上咬着个东西。
抬手一摸,是个脑袋!
这张床上除了他,还有谁?!
天底下对他的腚有着疯狂执着之人还能是谁?
“花瑜璇,你疯了?”
他将她脑袋推开,这才拯救了被咬疼的屁股。
花瑜璇仍坐在床上,没理他。
裴池澈撩起锦帐,掌了灯,看到小姑娘闭着眼。
她约莫知道自己错了,不敢睁眼看他?
本不想理会,奈何一动,被咬的地方委实疼,悄然拉开裤衩瞧了。
两排牙印甚是明显,再咬重些绝对会出血。
当即恼怒,双手捏住她的双肩:“说,为何咬我?”
花瑜璇迷离睁眼,睡眼惺忪,似未完全醒来般咕咕哝哝:“我咬你,咬你哪了?”
“屁股。”
“屁股?”花瑜璇噗哧笑了,“真是在做梦,谁会咬你屁股啊,多臭啊。”
说罢,身子一歪,躺下睡了。
裴池澈:“……”
臭?
他洗过澡,浑身上下可干净了!
当即探身过去,见她呼吸清浅,显然是睡着的状态。
再唤她,怎么都唤不醒。
梦魇?
梦游?
梦咬?
“……”
他娶了个什么样的女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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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早,花瑜璇是在一道冷寒得仿若要将人冻死的目光中醒来的。
一醒来便是一个激灵,男子冷冷盯着她,显然在床上已经坐了好一片刻。
“夫君,有事?”
她连忙坐起身,挤出一抹笑来。
裴池澈按了按臀侧:“说,昨夜为何咬我?”
花瑜璇的视线从他的脸看到双耳,又看脖颈,起身过去扒拉他的寝衣。
露出胸膛与腹肌来,没有咬痕。
花瑜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将他的衣领往下一扯,细看他的肩头与胳膊,全都没有咬痕。
裴池澈委实无语。
有她这般随便扒拉男子寝衣的么?
寝衣都被她扒拉得衣衫半褪的模样了……
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她轻薄了?
花瑜璇不忘将男子的寝衣拉好,温软的嗓音瞬间爽利:“我没看到咬痕,你不能冤枉我。”
她可不是好骗的。
大反派休想骗她。
裴池澈抓着裤头,嗓音暗哑:“咬痕在裤子里……”
她不会因此要脱他裤子吧?
花瑜璇闻言,想起方才他这只手按在屁股上,此刻抓紧了裤头,忙惊诧地捂住了嘴:“我莫不是咬了你屁股?”
为何会有此问,不光是他的神情与动作告诉她,还有先前她被他咬了大腿那晚,她做梦想过要在他身上肉多的地方咬回来。
呃,还真咬回来了???
倘若是真,大反派绝对要捏死她!
她心虚地道:“不可能,谁有事没事咬人屁股?”
裴池澈气得后槽牙咬紧,踌躇着半晌,将裤头往下扯了个角度,上端用寝衣下摆盖住,只露出个完全的咬痕来……
给她瞧。
“这屋子只你我二人,这牙印明显是你的,花瑜璇,你还想狡辩?”
嗓音冷窒,压抑着愤怒。
花瑜璇定瞧一瞧,心慌不已。
眼前的牙印确实明显,且有几个点似乎要被咬出血。
咬是一回事,另一回事……
不要啊!
她火急火燎地跳下床。
裴池澈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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