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脚底抹油,嗖地一下跳上那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车。
车斗里堆满了五颜六色的礼物。
他一脚蹬下踏板,车子“嘎吱”一声,眨眼间就跑没影了。
“叶辞霜那傻子,居然到现在还不告诉孩子真相?真是蠢得冒烟!”
焦佳玥站在原地,嘴角慢慢咧开。
“孩子认贼作母,把我当亲妈哄,哈哈哈,这便宜可让我捡着了!等我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都拿回来,我非得抽他几巴掌不可,哈哈哈。”
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阳宝塞的那纸条写了啥话。
结果一瞅,当场炸毛。
“妈耶!谁画的?这是诅咒吗?!”
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大猪头,底下还用铅笔潦草写着一行字。
“焦佳玥大猪头~”
“小兔崽子!竟敢耍我?”
焦佳玥气得脸都扭曲了。
“亏我还拿你当宝,结果是个叶辞霜那窝囊废生的烂崽子!白眼狼!翻脸不认人!就这智商,迟早饿死街头!”
她气得原地转了两圈,差点喘不过气。
焦河川今早悄悄告诉她,今天要把叶辞霜骗到城西那家偏僻的宾馆去睡。
她得赶紧找台相机,拍下叶辞霜和焦河川搂搂抱抱的画面。
然后再匿名寄给在京都当播音员的小姑子。
小姑子最看不惯叶辞霜,巴不得她出丑。
只要照片一登报纸,叶辞霜身败名裂,乔家那边指定退婚。
到时候,她焦佳玥再带着“证据”回去,摇身一变成救家门于水火的功臣。
可问题来了,谁家有相机?
对了!
鉴定中心那个死缠烂打的舔狗秦煊有!
上个月他还炫耀,说花三百大洋买了台R国进口的傻瓜相机,专门拍他家狗吃饭。
自从上次院庆,她当众甩了秦煊一巴掌,两人就彻底撕破脸了。
之后她再没理过他,秦煊见她就跟见鬼一样绕道走。
现在没办法,火烧眉毛,只能低头了。
她咬咬牙,转身回屋,翻出顾盘花那件崭新的碎花衬衫。
又偷偷溜到余大丫的破陶罐底下,摸出五块钱。
随即直奔镇上的鉴定中心。
秦煊正趴在桌前看报纸,一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个“陌生女人”。
他愣了一下,等看清是焦佳玥,脸“唰”地一下绿了。
“你、你又来干什么?神经病啊!上次的事还不够你作的?我警告你,再闹事我可报警了!”
“煊煊,我真不怪你……真的。那天是我冲动,太伤心了。只是惋惜啊,我们缘分太浅……”
焦佳玥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我就想借你相机拍两张照片,留个念想。叶家老宅要拆了,我想最后拍几张……就当……告别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谈女朋友了。以后别来了。”
“你骗人!你那么老实,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别人?”
焦佳玥眼眶瞬间泛红。
“我没骗你。她是我上司的侄女,钢厂的,脾气好,对我真心实意。”
他不愿伤害任何人,可有些路,注定只能一个人走到底。
“为了不让她误会,求你别来找我了。”
他微微低下头。
“钢厂?”
焦佳玥脑子嗡地一下。
那不是抢她厂医位置的顾燕吗?
抢她工作,还抢她男人?
凭什么?
太不公平了!
等我收拾完叶辞霜,第一个就拿你开刀!
照相机没借到,无奈之下,她只能改变策略。
既然不能用影像,那就用言语。
只要能把乔羽书的心搅乱,就不怕他不信。
她知道乔羽书最近为袁希希的事忙得脚不沾地,干脆跑到派出所门口守着。
这几天,整个厂区都在传袁希希涉嫌盗窃工厂材料的事。
而乔羽书作为负责人之一,不得不频繁出入派出所协调处理。
焦佳玥打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每天至少要去两趟,中午前后总会出来透口气。
她便趁这个机会,在派出所外的小巷口来回踱步。
不过,还真给她等到了。
乔羽书一出门,焦佳玥立马扭着腰凑过去。
“羽书哥,叶辞霜出轨了!我亲眼看见她和焦河川在一块儿!”
“焦河川?”
那个被他送进去三年,出来没几天又进去的焦河川?
乔羽书眉头瞬间皱起。
这人刚放出来没多久,居然又惹了事,被拘留了五天。
如今这个名字竟然和叶辞霜扯上关系,简直荒唐!
“对啊!就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焦河川!”
焦佳玥急切地点头。
说白了,焦河川和叶辞霜一个村儿长大的,勉强算个青梅竹马。
可那关系能算啥?
乔羽书心中冷笑。
不过是一起玩泥巴、放牛的童年旧识罢了。
要说他们之间有私情?
简直是无稽之谈。
乔羽书信叶辞霜的人品。
看焦佳玥这阵仗,他倒想瞧瞧她耍什么花招,便跟着去了。
“带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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