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，这个人大约160cm高，体重在50公斤左右，不胖不瘦，年龄大约在30至50岁之间，我们可以看看这栋楼有多少这样的人？”
小满说完，李贵立即道：“我把这栋楼的网格管理员叫来，她比我还要熟悉这些住户们。”
网格管理员翻她的登记册，又看这幅画里的女人，“我知道有几家。”
她带着大家一家一家去核实，但小满摇头，“都不是。”
网格管理员很诧异：“你怎么知道不是？”
小满解释：“阿姨，虽然他们都在年龄、身高、体重上符合这些条件，但人的长相即使是戴着口罩和眼镜，但骨相是不会变的。”
“小朋友你好厉害！”网格管理员的眼里都是光，“你能大概画出骨相是怎么样的吗？”
“我试试。”小满坐在楼梯处，然后根据画像里的女人，画出骨相来。
李贵看完摇头，他对这张脸没有什么印象。
“我好像见过。”网格管理员却又想不起来。
李贵建议：“咱们一家一家的找！”
哪知道戴奶奶一看，不由叫起来：“这不是304住的那个人吗？”
“你确定？”李贵欣喜的道。
“可是，304住的是个男人！”戴奶奶又不太确定。
网格管理员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，“就是304住的男人！”
她翻到了登记册：“他叫于书，今年41岁，独居。”
周凛赶紧带队，冲到了304号房间门口。
李贵敲门，里面没有人应。
网格管理员打他的电话，也没有人接听。
“他家是什么情况？”周凛问道。
戴奶奶如数家珍：“他呀，父母都生病了，他父母和我们年纪差不多大，年轻时下岗后，没有找到正式工作，也没有交社保，现在到了退休的年纪，没有退休金，也没有医保，人年纪大了，总是生病吃药，甚至是要住院治疗，最近两人都住院了，听说……下了病危通知书。”
戴奶奶说着时，又摇了摇头：“他们家只有他一个儿子，又没有结婚，里里外外都是于书在忙，这人平时对邻居都很热情，谁家老人要是病了，子女不在家的，他都会送去医院，或者是叮嘱他们要按时吃药。”
“他和204的陈汕关系怎么样？”周凛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好着呢！”戴奶奶笑道，“陈汕的老婆孩子都不住在这儿，他要是生病了，都是于书送医院，于书自己做饭端给他，或者是买饭给他吃。”
周凛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，“那他和鲁达呢？就是住604那个！”
戴奶奶如数家珍：“他俩一起长大的好哥们，又是幼儿园、小学、初中、高中的同学，只是鲁达是学霸，考上了长京大学，于书的学习差点，高中读完就参加工作了，他动手能力强，从小就喜欢基建，长期在建筑工地上班。”
众人却是听得后背发凉，要知道，于书有可能就是陈汕一案和鲁达一案的幕后黑手。
周凛叫江齐：“回局里申请搜查令，叫上殷风一起来。另外，顾野和林楠，去医院带于书回警局。”
“是！”众人一起应下。
等搜查令一到，他们打开了于书的房门。
两室一厅的旧房里，简洁干净且非常有条理。
304是对着楼梯口，楼梯口向东方，楼梯口还有一排长长的房子，晨起的太阳被房子挡住，走进去304号房后，也觉得有些潮湿阴冷。
一间卧室是于父于母的，另一间卧室是于书的，房间小，东西塞得满满当当，但却一点也不凌乱。
殷风等人开始拍照，以及寻找相关证物，他找了一圈，摇了摇头，“周队，都是建筑类的专业书籍，还有医学方面的书，他父母一个是糖尿病，一个是高血压，于书这儿大多是这方面的书。我们没有看到那双DIY的鞋子，也没有找到类似红色鬼影以及机关。”
周凛蹙眉，没有物证，要想定于书的罪，就是很困难。
小满也奇怪：“爸爸，他家好干净，都没有虫子老鼠这些小动物？”
照理来说，住了几十年的旧楼，蚂蚁、蟑螂、苍蝇、老鼠蜘蛛等等小动物都和人类共存了。
但于书家就是奇怪，怎么会没有？
殷风拿出专业设备，喷了喷墙壁的角落，又俯低身体闻了闻，“他有放灭虫蚁这些药，而且味道还很重，估计这些小动物们不敢来了！具体的我们取样回去，检验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的，殷叔叔。”小满点头，“小满去外面走廊看看，有没有什么线索？”
她一出去呼唤：“小动物们，出来了！满崽来了！”
呼啦一下，走廊外面的小动物们全聚集过来了。
不过，它们都不敢靠近于书的304号房。
小满走到了楼梯口，“好了，这儿安全了，你们说说，为什么都会怕他家？”
小动物们争先恐后，生怕自己发言不及时，小满就听不到了。
老鼠“哇”一下就大哭了：【满崽，我刚出生时，我的妈妈去找吃的，就被他家的药给毒死了！】
蟑螂也心有余悸：【我们的伙伴，也在他家被毒死了好多！】
苍蝇的脚都在颤抖：【他用强力胶，黏住我们跑不掉！让我们绝望的等死！】
蚂蚁晃动触角：【食物甜甜的，但是毒素强强的，我们蚂蚁一窝一窝的倒下来。】
蜘蛛爬在网上：【他家空气里，都飘着毒药的味道！我闻久了都头晕想吐，好想搬走！】
小满点头，随后对周凛说道：“爸爸，经过小动物们的话，证实了304号房确实是有毒的，于书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，他怎么能闻得习惯？他的父母又怎么能闻得惯呢？小动物们和人类共生存几亿年了，这个道理，小朋友都懂啊！”
“我们得回警局审讯他，才知道了。”周凛摸摸她的头。
小满还想向小动物们了解多一点情况：“你们可知道于书平时是怎么样的人？”
发言者们非常踊跃，个个都不甘落后。
【他沉默寡言，独居时也不会自言自语！】
【他看着父母的眼神，是有点可怕的厌恶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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