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没想到刚刚的“瓜”还没吃完，又来了新剧情！
“请兵部赵大人验收这一万件寒衣。”温行之一出现，周遭的喧闹便降了几分。
陆辞月见到温行之来了，先前因小花搅出来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。
她提起裙摆快步迎了上去，声音无比温柔，笑着道：“王爷，这一万件寒衣乃臣女亲自督办采购，每件都经过臣女查验，绝无纰漏。”
一旁的赵勇却抚着胡须朗声笑：“辞月小姐这份心意，赵某替边疆将士谢过了！闺阁女子有此家国情怀，真真是难得。”
周围的议论声又起：“辞月小姐果然心怀天下，先前那档子事，许是真不知情？”
“不好说啊，知人知面不知心呢。”
“但这寒衣是实打实送到了，咱们可都看着呢。”
正说着，搬运寒衣的士兵们忽然齐刷刷顿住脚步。
一个络腮胡士兵捧着件寒衣，脸色煞白地高喊：“大人！这寒衣有问题！”
赵勇脸色一沉，眉头拧成个疙瘩：“有什么问题？”
他大步流星赶过去，只见那士兵手里的寒衣内里破了道口子，里子翻出来的棉絮又黑又硬，还裹着沙砾。
“您看！这内里竟是霉棉掺沙！”士兵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谁都知道这寒衣缝得密不透风，内里藏着什么本无从得知。偏生这件破了口子，偏生在此时被撞见。
满堂哗然，吃瓜群众们的议论声一阵高过一阵。
“老天爷！陆辞月好大的胆子！竟敢用这种破烂糊弄边关将士？”
“幸好发现得早！这劣质寒衣要是送去了边疆，是要冻死人的！将士们在前线拼命，可不要寒了他们的心啊！”
“赵大人明鉴，我明明购置的是上好寒衣。”陆辞月脸色惨白：“肯定是那个掌柜的，调换了我的寒衣。这事和我无关，和我无关......”
“既然你说此事与你无关，那就请暖絮阁刘掌柜出来回话。”站在一旁一直未语的温行之开口道。
“走！”常胜拽着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。
“大人....大人.....你慢点....”刘掌柜身形偏胖，哪经得起常胜这样拽着走，早已气喘吁吁。
“刘掌柜，这批寒衣出自你家，你好大的胆子！”温行之将那件露出霉棉的寒衣踢到了刘掌柜脚边。
刘掌柜的目光刚触到那团发霉的棉絮，脸色瞬间惨白，他手忙脚乱去拾，手却不受控制，抖的厉害，刚捏住衣角，内里的霉棉又掉出一大团，混着股酸腐味飘散开。
“王爷.....王爷饶命！”刘掌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，带着哭腔说道：“小的是被逼的！那日店里来了位姑娘，开口就要订一万件寒衣，小的原以为是桩好生意，可她....她只肯出七千两！”
刘掌柜抹了抹额角的汗，又继续说道：“一件寒衣的棉絮、布料、手工，成本就得差不多一两银子，七千两连保本都不够啊！可那姑娘说....说让我把新棉换成仓库里的陈棉，就是...就是这种发了霉的。”他指着地上的霉棉，声音抖得不成调，“还说那些当兵的皮糙肉厚，穿不出好歹来.....”
“放你娘的屁！”赵勇猛地踹在他肥硕的屁股上，刘掌柜像个球似的滚出半尺，“老子们在边关流血拼命，你们就在后头让我们穿霉棉？！没我们守着边疆，你这黑心铺子早被敌兵踏平了！”
“杀千刀的奸商！”
“连军爷的救命衣都敢动手脚，该天打雷劈！”
骂声如洪水般涌来，有几个围观的老兵气得发抖，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动手。
刘掌柜吓得魂飞魄散，连滚带爬扑到温行之脚边，死死抱住他的靴筒：“王爷！真不是小的贪财！是那姑娘威逼利诱，她说她爹是朝中大臣，若我不照做，就让我这铺子活不过三日！”
“是她....是她！！！”赵掌柜仿佛看到了救星，手颤抖着指着不远处的女子。
众人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。
竟是陆辞月！
“那日来购置寒衣的女子就是她，就是她让我把新棉换成霉棉的！”
这句话如白日惊雷，方才还在骂奸商的百姓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那些一直夸赞陆辞月乐善好施的贵妇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陆辞月，刘掌柜说的可是事实？”温行之声音带着戾气。
“王爷，臣女绝不可能做这事，当日臣女明明给足了一万两银子，是刘掌柜想要贪污银子，私自把新棉换成了陈棉！”
这件事情，她打死也不能承认！不然一切就全完了。
“大家来看看这是什么！”刘掌柜从袖子里抽出一张购置单，上面清晰的写着：物品、数量、交货日期，材料栏“陈棉”二字写得格外用力，墨色比别处深了半分。金额栏明标“七千两整”。最底下的收货人处，“陆辞月”三个字更是格外显眼。
那日新得了头面，她竟忘记自己还签了这张购置单！
“说来也巧，堂妹前几日在琳琅阁购置的两套头面刚好花了三千两。”陆绾绾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，接着看向温行之又继续说道：“王爷要是不相信，可以请琳琅阁掌柜过来问问话。”
“没错，前几日我在琳琅阁的确看到陆辞月买了两套头面。”
“你们都不知道，原本一套头面只要一千两银子的，硬被她花了双倍价格从别人手中抢了过来。”
“出手这么阔绰，原来都是克扣了购买寒衣的银子啊！”
“王爷，这是刚从怜幼堂得到的账本，上面实际支出的银两，每月都对不上。”常胜把账本递了出来。
“陆辞月！人证、物证具在，还敢狡辩。”温行之把接过的账本和购置单递给了赵勇：“此女借善举之名私下敛财，克扣寒衣、亵渎圣恩，先拖下去仗责二十，余下的罪名，交由你彻查”
“是！”赵勇抱拳领命，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。
两名士兵立刻上前，毫不怜惜扣住陆辞月的胳膊，粗糙的甲胄蹭得她腕骨生疼。
落在这些常年握刀的士兵手上，陆辞月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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