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地点在南方……意味着她得坐飞机过去,还要向学校请假。这才是她纠结的点。
她问:“那个梳妆匣,有没有照片?还有,能问到李叔叔的准确生辰八字吗?私发给我。”
“我妈拍了个梳妆匣的远景,不太清楚,我发你!八字我让我妈问问看!”梅黎立刻行动。
下课铃一响,花筝和王诺就匆匆赶回寝室。梅黎正抱着手机焦急地等着,钱章章也一脸担忧地坐在旁边。
照片里的梳妆匣古雅精致,但即便透过模糊的像素,花筝也能感觉到一股浓郁的、沉滞的哀怨气息缠绕其上。梅黎很快也发来了李总的生辰八字。
花筝掐指一算,眉头锁紧。李总八字水弱,近期恰逢情感宫动荡,极易感召此类“情债”灵体。两者叠加,情况确实不妙。
“怎么样,花花?”三个室友紧张地看着她。
花筝放下手机,面色凝重:“很大可能是老宅子里某件家具上附着的神魂被惊动了,跟着那梳妆匣到了市区。看这气息,怨念颇深,但似乎……并非纯粹恶灵,更像是有未了执念。”
她顿了顿,看向梅黎:“事情比较麻烦,需要亲自过去看看才能解决。但我需要请假,还得买机票去南边……”
梅黎立刻说:“请假和机票没问题!我妈说李叔叔那边全包,只要你能去,头等舱都没问题!他现在只求能睡个安稳觉!”
“专业课我帮你点名去。”钱章章也拍胸脯保证。
花筝思索着。自己一个人去?对付这种执念深重的神魂,她实力虽够,但或许需要帮手,毕竟涉及化解而非单纯驱逐。而且师父不是说了,咱上面有人,不用白不用。她想起了一个人——特别行动处那个来自全真龙门派,阳气旺得像个火炉,号称“移动驱邪器”的陆明烛。他那身纯阳功,对这种阴性情执类灵体有天然的克制力,而且性格耿直,是个可靠的队友。
她立刻拿出内部通讯器,联系了处长,简单说明情况并请求协调陆明烛协助。
处长回复很快:“批准。明烛正好在邻省处理完一个案子,我让他直接飞过去与你在目的地汇合。注意安全,以化解安抚为先,查明缘由,谨慎处理。”
成了。
花筝对梅黎说:“你告诉你妈妈,我会带我的一位同事一起过去。他是专业的,阳气很重,对付这个正好。你让她准备好我之前说的东西:三年的陈糯米、一坛高度白酒、崭新的红布、大量的盐,还有……一些品质好的沉香和清水。”
“好好好!我马上告诉我妈!”梅黎如释重负。
王诺和梅黎眼巴巴地看着。花筝心一软:“这次情况特殊,不方便带你们。你们在寝室守着,保持电话畅通。”
两人虽然失望,但也知道轻重,用力点头。
花筝迅速在网上订了最早一班飞往南方那个城市的机票,然后又给辅导员李老师打电话,费了些口舌,以“家里有急事”为由请了三天假。
第二天下午,花筝背着她的帆布包里面塞满了各种符箓、朱砂、以及那本《本草杂识》,登上了飞机。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,飞机降落在一个潮湿闷热的南方城市。
刚开机,就收到一条信息,来自一个陌生号码,语气一板一眼:“花筝道友,贫道陆明烛已抵达。在出口等候。”后面还跟了个特别行动处认证的logo。
花筝忍不住笑了笑,这风格很陆明烛。
在接机口,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影。陆明烛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深色运动服,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太极图案布包,身姿挺拔如松,面容俊朗却带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单纯气质,在熙熙攘攘的机场里显得格格不入。他正认真地盯着机场的电子屏,眉头微蹙,似乎在研究什么深奥的经文。
“陆道友。”花筝走过去打招呼。
陆明烛闻声转头,看到花筝,稽首行了一礼,动作流畅自然:“花筝道友,贫道有礼了。处长已告知情况,我们这就前往事主家中?”
“嗯,车已经在等了。”花筝点头,引着他往外走。
去往李总别墅的车上,陆明烛正襟危坐,对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现代都市景象似乎有些好奇,但并不多问。
“陆道友,这次的情况可能比较特别,不是厉鬼,更像是附着在老物件上的神魂,与事主祖辈似有情感纠葛。”花筝简要介绍。
陆明烛认真听完,点了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情执生怨,怨久成秽。贫道所学纯阳之功,可辟邪驱秽,但化解执念,恐需花筝道友多费心。贫道可从旁协助,以阳气隔绝阴怨,护持周全。”
他的表达虽然文绉绉,但意思很明确:他主防御和净化,花筝主沟通和化解。分工明确。
“好。”花筝欣赏这种直接,“到了地方,先看情况再说。”
车子驶入一个绿树成荫的高档别墅区。梅黎的妈妈早已焦急地等在门口,看到花筝带着一个气质独特的年轻人下来,连忙迎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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