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节 面粉厂议事,三线并行定防御
1937年11月的上海,连风都裹着雪粒的寒气,法租界边缘的废弃面粉厂,成了地下党临时的物资库——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木板钉死,门口堆着几袋发霉的面粉作掩护,厂房里,煤油灯挂在横梁上,昏黄的光洒在一排排木箱上,里面装着西药、步枪和手榴弹,墙角还堆着刚从聚仙楼转移来的弹药,空气中弥漫着面粉的粉尘味和火药的冷硬气息。
沈青梧裹着一件深灰色棉大衣,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——那是武藤敬二的血,樱花短刀被她别在腰间,刀鞘上的樱花纹沾了灰,却掩不住刀刃透出的冷光。她站在厂房中央的木板地图前,指尖划过“物资库”标记,又指向地图边缘的三条路线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松井一郎跑了,现在他下令攻物资库,咱们得分三线应对——守护物资、抓内鬼、防替身,一步都不能错。”
顾晏辰站在她身侧,手里拿着一支铅笔,在地图上标注日军可能的进攻方向,笔尖划过木板,留下浅浅的痕迹:“正面防线我来守,带地下党的兄弟,在门口设绊马索,再堆两袋面粉挡子弹,日军的装甲车要是来撞门,就用手榴弹炸车轮,争取拖延时间。”他抬眸看向沈青梧,目光落在她冻得发红的指尖,忍不住递过一副手套:“刚从聚仙楼出来,你没歇过,别冻着了,手套是陈叔让我带来的,里面垫了棉絮。”
沈青梧接过手套戴上,暖意顺着掌心漫开,她点了点头,又看向鬼手——鬼手正靠在弹药箱上,手里转着一把左轮手枪,枪身映着煤油灯的光,他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,眼神里满是战意:“军统的兄弟都在外面候着了,我带他们守侧面,要是日军从巷子里绕过来,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。不过青梧,我得说句实在的,军统和青帮、地下党以前没怎么合作过,要是待会儿打起来,别因为配合出了岔子,误了大事。”
“不会。”沈青梧摇头,从怀里掏出影的小本子,翻到标注“日军进攻习惯”的那一页,递到鬼手面前,“阿影记了,松井的部队进攻时,喜欢分两队,正面佯攻,侧面绕后,咱们就按这个来,你守侧面,顾晏辰守正面,一旦听到三声枪响,你就带兄弟往正面支援,绝不含糊。”
鬼手接过小本子,翻了两页,指尖蹭过影的字迹,语气软了几分:“阿影这孩子,倒是个有心的,可惜了。你放心,我肯定守好侧面,绝不让他白白牺牲。”
这时,真沈明宇从厂房后门走进来,身上还沾着雪,他手里拿着一份名单,是警备营残余兄弟的花名册,指节因为攥得太紧,泛了白:“我带警备营的兄弟守后门,顺便查内鬼——刚才清点物资时,发现少了一箱盘尼西林,监控(注:此处为民国背景下的简易监视,由人暗中值守观察)说,昨天只有青帮的小李进过后门,小李是老周的旧部,老周之前投了日军,我怀疑小李也是内鬼,现在已经派人去找他了。”
“找小李的时候小心点。”沈青梧叮嘱,“别打草惊蛇,要是他真的投了日军,说不定还能从他嘴里套出松井的下一步计划。对了,还有‘狸猫计划’的替身,阿影的本子里说,已经上位的10个替身里,有1个藏在青帮,咱们这次守物资库,他说不定会趁机搞破坏,你们都留意着身边人的动静,尤其是陌生面孔。”
顾晏辰点头,突然想起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,递给沈青梧——照片上是松井一郎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,男人穿着青帮的长衫,眉眼间和阿坤有几分像:“这是陈叔刚送来的,说松井逃跑后,和这个男人见过面,有人认出,这男人是杜月笙身边的人,叫阿坤,以前跟着杜月笙在香港做事,上个月才回上海。”
沈青梧盯着照片上的阿坤,眉头皱了起来:“阿坤?我之前在青帮见过他两次,他还主动问过物资库的位置,当时我没在意,现在看来,他说不定就是藏在青帮的替身。”
就在这时,厂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阿力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脸上沾着面粉,声音发颤:“青姐!顾先生!不好了!日军快到了,大概有一百人,还有两辆装甲车,已经到前面的巷子口了!而且……而且我刚才去查后门,发现后门的暗门被人撬动过,好像有人从里面往外递过东西!”
沈青梧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她握紧腰间的樱花短刀,对众人说:“按计划行动!顾晏辰去正面,鬼手去侧面,真沈明宇去后门查暗门,我去清点物资,咱们守住物资库,抓出内鬼,绝不能让松井得逞!”
众人齐声应下,转身就往各自的岗位跑,煤油灯的光晃了晃,照得沈青梧的身影格外挺拔,她看着众人的背影,又摸了摸怀里影的小本子,轻声说:“阿影,放心,我们会守住的。”
第二节 暗门追疑,冷枪惊破追寇路
物资库后门的暗门藏在一堆废弃的面粉袋后面,木板上有明显的撬动痕迹,边缘还沾着一点黑色的鞋油——那是青帮兄弟常穿的黑布鞋上的鞋油,真沈明宇蹲在地上,指尖蹭过鞋油,又看了看暗门外的小巷,雪地里有一串新鲜的脚印,朝着日军进攻的方向延伸,脚印的大小,和小李的布鞋刚好吻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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