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砚霜满心疑窦,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“陛下,这是何意?”
陈夙宵转过脸,表情精彩万分。她听不懂,她竟然听不懂!
可是,她的变化也太大了吧。
不对劲,十分的不对劲。
陈夙宵转回脸来,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:
“哼!朕的智慧,岂是你能理解的。既然你理解不了就算了。刚才你说贤王,他怎么了?”
说到后面,他已是一副逼问的姿态。
徐砚霜后退一步,颔首道:
“臣妾不仅知道国库空虚,还知道此次北狄狮子大开口,就是贤王与北狄左贤王暗通款曲,推波助澜!”
“什么!”陈夙宵既惊又喜,强压着激动,双手抓住徐砚霜双肩:“此言当真?”
原着里可没写的这么细,只知北狄突然加价,逼的他穷途末路。
原来,这一切都是陈知微在背后搞鬼。
“不过,皇后怎的如此好心?”陈夙宵逼视着她,仿佛要从她眼底看到她的心底。
“陛下,你我夫妻一体,陛下何故有此一问。”
徐砚霜竭力收摄自己颤抖的目光,重生的秘密绝不能让他知道。
帝后二人对视片刻,谁也读不懂谁。
陈夙宵一把将她推开,面色冰冷,语气更冷:
“贤王是朕亲封的贤王,皇后红口白牙,空白无凭就敢这么编排朕的贤王,就不怕朕...”
“陛下若是不信,臣妾自会拿到证据,证明臣妾所言句句属实。”
话是这么说,徐砚霜心头却在怒骂:狗暴君,装腔作势。看本宫与贤王反目,只怕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吧。
“好!”陈夙宵逼视着她,“朕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而他内心却在疯狂吐槽:这个蠢女人,今天是吃错药了吗?难道说她是被废后旨意吓到了,可是以她的性格,万万不能的啊。
可是明明前一刻还是白月光,反手就拉黑出卖,这是什么骚操作?
一个人不应该在短时间里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才对。
除非...
陈夙宵想破头也只归结出两种可能,跟他一样穿书,或者重生!
而自己穿书而来,前身看书时,一目十行,只知剧情的大方向,许多细节都没有过多关注。
她听不懂英格利西,那十有八九就是重生者。
她知道了自己最后的结局,所以才有这么大的转变。
献家财,卖渣男,这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。
自己都穿书了,她是重生者这么荒诞的剧情,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不过嘛,鉴于她的愚蠢。陈夙宵还是决定,利用完她就丢。
只要保证自己坐稳龙椅,安然活过一年,最好把贤王陈知微整死。
到时候,后宫妃嫔无数,挑个体贴的小甜心当皇后。
何乐而不为呢!
想着想着,陈夙宵不由的嘿嘿笑出声来。
徐砚霜心头微惊,过往暴君要杀人时,就是笑的这般瘆人。连忙跪地补充:
“陛下若还是不信臣妾,臣妾有一计,可解此次北狄危机。”
陈夙宵心头暗暗吃惊,难不成定国公府还藏着什么底牌不成?
“哦,那皇后不妨说来听听,若是行之有效,朕重重有赏!”
“陛下,臣妾不要什么赏赐,可否请陛下答应臣妾一件事?”
“说!”
“臣妾想求陛下赐下一面丹书铁券。”
陈夙宵居高临下注视着她,沉吟片刻,言语冷如冰锥:
“皇后若是想替朕的贤王求个活命机会,那就大可不必说了。”
“不!”徐砚霜抬起头,脸颊微红:“臣妾是为定国公府所求,请陛下明鉴!”
陈夙宵轻而长的呼出一口气,实锤,实锤了。
她知道自己的结局,也知道定国公府的下场。求丹书铁券,不过是再加一层保险。
可是,这玩意的后遗症太大。
老国公身为三朝元老,为何始终没有得到丹书铁券,自然是有原因的。
原着里定国公府被秒灭,徐砚霜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主要原因还是墙头草国丈徐弦澈,和完全倒向贤王的国舅徐旄书。
见陈夙宵迟迟没有答应,徐砚霜轻声唤道:“陛下...”
陈夙宵收回心神,沉吟道:“想要朕的丹书铁券,也不是不行,但...”
“陛下有什么条件,您尽管提。”
陈夙宵呵呵一笑,多么讽刺的塑料夫妻即视感。
不过,正合他意。
无论做什么,两人都是利益交换,等一年后,自己也能心安理得的把她丢到一边。
徐砚霜话一出口,就有些后悔,话说的太满,把自己的退路都给堵死了。
既是利益交换,此乃大忌!
陈夙宵笑着点点头,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,“皇后且听朕把刚才的话说完。”
“请陛下明示。”
“皇后应该知道德不配位,必有灾祸!所以,定国公府需要拿足够的功勋来换,以此方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。”
“陛下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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